但是到目前為止,警方仍然沒有任何關於郭顯達的下落。
郭顯達到底躲在哪裡呢?
有什麼東西砸在了她的手背上。
初夏手背一疼,手中的蘋果咕咚咚地掉落在了地上。
孟雲澤剛好從洗手間走出,見到初夏險些把自己的一根手指頭給削走,怒氣衝衝地走了過來。
“你剛才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削去自己的手指了?”
這質問裡頭有著對初夏心不在的生氣更多的卻是擔心。
初夏如何能夠不知?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拿刀的手勢,再看了眼滾落到地上的蘋果,不難猜測出,萬一方才三叔沒有阻止她,會發生怎樣的慘劇。
初夏也還是心有餘悸。
她把手中水果刀放到床邊的水果盤上,起身,主動走過去握住孟雲澤的右手,臉蛋在他的掌心蹭了蹭,“我,我就是想事情想得入了神。
不生氣了,好不好?
我下次小心一點。”
“下次?”
孟雲澤眯起眼,擺明了是不依不撓的架勢。
自知失言,趕忙保證道,“沒有下次,我保證,再也不會有下次了!”
初夏陪著孟雲澤回到床上靠著。
經過幾天的將養,孟雲澤肩膀上的傷口恢復良好,再過幾天就拆線。
孟雲澤並沒有因為初夏的主動示好,就把這個話題給揭過去,他睨著她,“說吧。
剛才到底在想什麼?
連我提醒了你好幾聲,你都沒有聽見。”
初夏老老實實地答,“我在想郭顯達。”
孟雲澤眼神陡然轉為銳利。
意識到自己的話很有歧義,初夏慌張地擺了擺手,“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的意思是,不知道郭顯達到底躲在哪裡。
三叔,如果你是郭顯達,你會躲在哪裡?”
初夏仰起臉,臉上全是對孟雲澤的信任和盲目的崇拜。
在初夏看來,慕臻提供的影片縱然對破案起了重要作用,真正起關鍵性作用的還是孟雲澤的那一番推理。
如果不是三叔推理,他們不會把旅行團和齊思羽這二者表面看起來半點沒有牽扯的兩方人物聯絡在一起,他們也不會那麼快就鎖定劉芝山、盧衝、李安雄這三個犯罪嫌疑人。
尤其是在後來劉芝山交代的口供裡,犯罪真相竟然與三叔當初推測的相差無幾,這讓初夏對孟雲澤的崇拜儼然又拔高了一個新的高度。
“郭顯達的下落?”
“嗯嗯。
三叔,您是不是有什麼想法了?
您說。”
以為孟雲澤又要開始她的推理,初夏正襟危坐,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不曾想,孟雲澤卻是直接把人給撲倒在了床上,動手就要去脫初夏的衣服。
初夏大吃一驚,想要阻攔孟雲澤的動作,卻又擔心不小心會碰到他肩膀的傷口,只能慌張地提醒,“三叔,您,您的傷……”
“我的傷早就沒有大礙了。
你那天,不是很清楚麼?”
孟雲澤在她的耳邊輕呵了口熱氣。
他所說的那天,指的就是初夏第一天來醫院探望他的那天。
那天初夏被積壓在心裡許久的愧疚和心疼折磨著,於是,在孟雲澤表現出那方面的意願後,初夏稀裡糊塗地也就答應了,事後還躺在孟雲澤的病床上,睡了一下午。
直接導致他們住院所在的那一層樓的醫護人員,沒有不知道那天他們的荒唐事的。
孟雲澤還是擔心會累著她的小姑娘,這才勉強剋制住自己。
人天天在眼前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