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斯的碰觸讓伊登開始融化。他抓住賽斯, 把他挪向自己, 讓他們靠得更近一點,直到他的雙腿承起對方的重量。
間隔八個小時, 賽斯首先給了伊登一個極富侵略性的吻。它充滿著掌控和自信, 和伊登熟悉的賽斯截然不同。
但他很喜歡。
緊接著, 雌蟲再度吻過來。這個吻溫和而纏綿。伊登順勢攬住賽斯, 將這個吻加深、加長。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放上雌蟲的腰,同那裡的弧度完美地契合在一起,彷彿這是世界上最自然的事。
過往的二十年友情片段在伊登眼前快速閃過。與此同時,他接受賽斯的引導, 跟著他移動到床腳。賽斯在那裡側躺下來。他的臉揚起、正對著伊登,面頰微紅,雙眼滿是渴求。
如果半年前有蟲告訴伊登現在會發生什麼,剛剛遭遇過盧錫安噩夢的他一定會竭力避免這樣的未來。如果是兩個月前,他仍會為眼前這一幕感到迷茫和驚愕。
但現在,他的胸口一陣騷動。一波又一波的熱浪湧上他的耳朵,淹沒了除了賽斯之外的所有存在。
這不可能是真的。一個聲音說。
這就是真的。另一個聲音大聲反駁。這就是眼前正在發生的事實。
他最好的朋友全身赤|裸地躺在他的身邊。這有點奇怪,卻又完美到不可思議。
賽斯似乎對他的打量感到苦惱,他抬手遮住眼睛:「你要看到什麼時候?」
「唔……我在想……」伊登縮短他們之間的最後一點安全距離,「我能不能……摸摸你……」
賽斯將手臂繞上來,發出一聲含糊的低哼,算作回答。
伊登用鼻尖嗅聞著賽斯,將腦袋埋進雌蟲的頸窩。隨後他悄悄抬眼,放任自己的視線遊走。
他聲音低得宛如自言自語:「不是之前那種……可能會……」
他在腦中的詞彙庫使勁翻找。沒有什麼合適的。它們都太粗俗,指向性太明確,或者在某些特定感情上太濃鬱。
他不想讓賽斯覺得自己被冒犯。
更重要的是,他怕這一額外要求打破過去幾天裡建起的微妙平衡。
「哪種……?」
雌蟲咕噥著。爾後他接觸到了伊登的目光。
「摸摸?」
賽斯喑啞的嗓音染上一絲瞭然和笑意。幽深的眼瞳從眼睫下看過來。他將手搭放到自己身上,起初很遲疑,很快就變得大膽而放肆起來。
伊登腦中的理智神經崩斷了。
之前的「互助」中,他可以用他想用的任何方式去吻賽斯。但其他地方的身體接觸,他卻一直都很剋制,避免讓自己顯得很下流。
這個疑慮在被邀請後自動解決了。伊登猛地撲上去。他將臉埋進賽斯厚實的胸膛,模仿著腦中的影像,按部就班、略帶忐忑地開始。
曾經的衝動被一一化為實踐。賽斯臉上的表情促使伊登更加熱情地回應。很快,他不再需要那些影片。他們貪婪地探索著、嘗試著,放任本能主宰一切。
當賽斯跪下來,用野獸一般的目光緊盯過來時,明明沒有攝取的酒精將他淹沒了。他的頭向後仰倒進枕頭。他好醉。而賽斯的嘴好軟。
這太過了……太過了……用放縱也無法形容。他按上賽斯的後腦勺,遲疑著該不該停下來。
「沒關係。」雌蟲篤定的聲音成功說服了伊登,「只是一點變化。放輕鬆。小伊。」
伊登曾覺得自己非常非常瞭解賽斯。過去半個月,伊登前所未有地意識到賽斯手掌的寬大、手心的柔軟、手指的靈活和優雅。而現在,他發現他還有很多需要探索的新發現。
「我得走了。」賽斯從床尾撈過自己丟下的衣服,套上後坐起身,舒展著肩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