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把的錢可賺!”
凌亂的腳步聲,混合著雨聲汙言穢語,簡直不堪入耳,在前面作為獵物的少年咬緊牙關死命的跑。
但是,之前作為一個整日錦衣玉食,缺乏鍛鍊的大少爺,少年跑了一會兒就臉色發白,氣喘如牛,他知道自己必須跑,否則等待他的……
咬了咬舌尖,少年強忍下胸肺中快炸了感覺,摸了一把臉上雨水繼續狂奔。
後面的人打著電筒陰魂不散的追著,少年無頭蒼蠅一般亂躥,且他只是一個人,怎麼可能敵得過身後二三十個整日打架鬥毆專幹壞事的街頭流氓,不一會兒,他便被人前後左右四面堵截住。
大雨嘩啦啦的,夏天衣服單薄,他本就只穿了一件輕薄T恤,下面一件休閒牛仔褲,雨水一沾,便溼得緊貼他的身體,那蜂腰窄臀,細膩流暢的曲線,完完全全的顯露出少年人獨有的青澀魅惑,直看得一眾混混齊齊吞口水。
少年一狠心,拿出藏在自己身上的刀子開始最後的相搏。
對於他來說,眼下其實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死,寧死不受辱,一個是忍辱偷生,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終有一日,他可以十倍的一雪前恥。
第一個選擇一死百了,圖個輕鬆,但是他不甘心,這群人喪心病狂,說不定就算他死後,也會幹出一些噁心人的事兒。
第二選擇……他咬牙,他是一個男人,那種恥辱……
兩個選擇逼得他快發瘋,他捏緊刀子,腦子裡急速思考,猛然眼前一白,刺目的電筒強光射向他的眼睛,他反射性的抬手去擋,而那同時有人衝了過來奪他的刀子,他心中一慌,刀子亂揮——
噗嗤——
一陣刀入肉的悶響,伴隨著一片血噴濺了出去——
枯坐在墓碑旁的女人只覺得臉上一熱,一股腥甜的味道湧入鼻息,正閉目等死的女人,刷的一下睜開那黑沉沉如幽鬼雙眸的眼。
耳邊充斥著骯髒的怒罵,她眼珠子轉了轉,抬眸看去,只見一切動作在她的眼裡皆變成了慢動作。
她看到被刺傷手臂的高大壯實的流氓奪走一個狼狽少年手中的刀子,然後一巴掌將他扇在一塊墓碑上,周圍一圈如狼似虎的人圍了上來,他們獰笑著,在暴雨中,一邊解著皮帶,一邊去撕扯少年單薄的衣褲……
她看到少年青紫著一張漂亮的小臉,咬牙不哭不鬧的頑強的掙扎,她能看到少年卷卷曲纖長的睫羽如同最美麗的黑尾鳳蝶的翅膀,那般柔弱得彷彿下一刻就會斷裂……
她能聽到衣褲撕裂聲中,那些粗魯男人淫笑之中,少年如野獸的低吼……
黑色的土地,灰色的墓碑,閃電光中,少年暴露在人前的肌膚泛著朱玉之光,聖潔得讓人慾毀之後快。
這一切都不能撼動女人一絲一毫,她只看了一眼就要再次閉上雙眸,卻猛然對上了少年的眼眸。
那雙眼必然是極美的,就像是每一個至美的事物都需要一個極美的承載物。她看到少年眸子裡的色澤如同黎明前的黑暗,最深處藏著一絲曙光,彷彿,縱使他即將遭受人生的奇恥大辱,也不能組織那一片光輝在黑暗後盈滿眼眸。
女人的心狠狠的一震,她那幾乎失去所有的眸子裡猛然浮現一片血色,一縷銳利劃過,只聽骨骼嘎吱嘎吱一片脆響,那邊正在撕扯少年衣服的幾隻手齊齊的彎曲成各種詭異的角度,頓時一片殺豬聲響徹整個墓地。
少年趁此機會想要逃離,卻被人踩住腳,流氓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大多都呆傻站著左右四顧,只餘下一兩個流氓眼裡閃著綠光,似乎是被這墓地詭異陰森的氛圍刺激得越發興奮。
他們嘴角裂開一個扭曲的弧度,正要撲上去,卻聽到一個幽冷如從地獄而來的聲音,“放開他。”
流氓們循聲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