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看著他,平靜的問道:“小彥和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真田弦一郎抿著嘴唇,默默的點了兩下頭。
真田的表情很落寞,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手冢國光走了過來,他揉著真田弦一郎的頭髮,輕聲說道:“你呀,真是個呆木頭。”
聽到手冢那帶著無奈口吻的輕斥,真田弦一郎果然又呆了一下,隨後,他低下頭,對手冢國光說道:“對不起。”
手冢知道他是在這三年的分別道歉,他抱住真田,說道:“其實你沒有做錯任何事。”
真田弦一郎蹭了他兩下,說道;“可是還是離開了你們這麼長時間,連兒子的成長都沒有參與,所以兒子才會對我這麼陌生。”
“承擔家族責任是你應盡的義務,如果那時你不管不顧的丟開一切,跟著我來到這裡,我也許會疑惑,這麼冷漠的弦一郎,是我熟悉的那個弦一郎嗎?”
那你為什麼還要生氣?真田弦一郎不明白的看著手冢國光。
“你還真是不瞭解我的心思啊。”手冢國光說道。
真田弦一郎有些委屈,他看了手冢一眼,說道:“你的想法直接說出來就好,這樣猜來猜去的很容易猜錯啊。”
手冢失笑一聲,真田這話倒是說得對,他這個呆木頭習慣直來直去,要他猜測別人的心思,等一百年也不會有結果。
“你到底在生氣什麼?”真田弦一郎追問道。
這是真田最在意的事情,這三年他埋頭工作,就是為了儘早與他重聚,卻從來不知道,其實在手冢的心底,對他卻有著埋怨。
手冢國光看著他的眼睛,他握住真田的手,突然說道:“你那時為什麼不堅持讓我跟小彥隨著你一起去美國?”
聽了手冢的話,真田弦一郎吃驚的瞪大眼睛,三年前,他希望手冢跟他一起去美國,結果手冢以要重新開始自己的事業為由拒絕去美國,那時對於真田來說是難受至極,但是最終他尊重了手冢的意見,所以,他這才跟手冢定下三年的期約。
手冢國光推了一下眼鏡,說道:“如果你再堅持一下,我一定會跟你去美國的。”
畢竟在他心裡,沒有什麼能比真田和小彥更重要的。
真田弦一郎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過了許久,他才他狠狠的瞪著手冢國光,幾乎是氣急敗壞的說道:“你在彆扭什麼啊!”
竟然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理由,他們一家三口就莫名奇妙分開三年。
看著真田弦一郎幾乎氣到要扭曲的臉也,手冢國光輕聲咳嗽幾聲,他似乎不應該把真話告訴真田。
不過已經晚了,真田弦一郎氣的在原地轉了幾個圈,他抓住手冢的雙肩,低吼一聲;“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手冢國光突然有些心虛了,他低聲說道:“我只說了一聲你就答應了,一點誠意也沒有。”
誰知,他的話還沒說完,嘴唇就被真田弦一郎低頭狠狠吻住,手冢國光措手不及,往後退了幾步,被真田抵在球場的網壁上。
兩人的動作太大,手冢被撞得有些痛,他瞪了真田一眼,結果被真田反瞪住,為了報復,真田弦一郎還重重的咬住手冢的下唇。
手冢國光吃痛,想推開真田弦一郎,不過真田很快反手扣住手冢的後腦,舌頭還探進他的口腔裡,蠻橫霸道的四處遊走。
手冢的鼻息間全都是真田的味道,他無處可逃,他想,眼間這個男人又笨又傻,可是自己似乎總能被他很輕易的控制。
真田弦一郎察覺到他不專心,於是輕輕咬了一下他的舌尖。
兩人的這個吻持續了很長時間,到最後手冢已經有些腿軟,真田弦一郎托住他,讓他整個人依靠在他身上。
手冢國光抱住他的肩,在這一刻,都已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