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南所有的工作都在安城,晚夏平時也要上班,所以也只有週末的時候,靳司南才能騰出時間飛到青城。
今年除夕的前一天剛好是情人節,晚夏是被敲門聲叫醒的。
離開安城後,她的作息就很規律了,霍亦寒不是那種壓榨員工的老闆,她能按時下班,身體狀況好了很多。
不用上班總會想要多睡一會兒,被吵醒不是很高興。
開啟門後,院子裡已經鋪滿了玫瑰花,靳司南手裡也拿著一束,極其騷包的倚在門框,黑色的大衣筆挺有型,肩頭落了雪,眼神是少見的深邃和專注,再配上那一張帥氣逼人的臉。
說實話,挺讓人心動的。
靳司南把花遞到睡眼惺忪的女人面前,挑了挑眉,“喜歡嗎?”
晚夏有種不祥的預感,腦子裡的混沌睏倦一下子就消失了。
原本蕭條的院子此時被紅玫瑰鋪滿,和周圍乾枯的樹枝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花瓣鮮豔欲滴,輕柔的雪花落在上面,是極美的光景。
“喜歡是喜歡,”晚夏的目光從那一片誇張的玫瑰花收回,看著男人俊朗的面龐,輕笑著說,“但可能再過幾個小時就被凍得不能看了,我沒錢請傭人,你得負責打掃乾淨。”
下著雪的溫度,再美的鮮花也堅持不了多久。
聞言,靳司南眉頭皺了皺,“搞藝術的人怎麼這麼沒情調?”
“情調不能當飯吃啊,”晚夏笑了笑,把男人手裡的花接過來,側開身體,讓他進門。
靳司南站著沒有動,只是含笑看著她。
晚夏剛起床,門外的涼風呼呼的吹,雪花被帶到臉頰上,她覺得有點冷。
忍不住開口催促,“外面冷,你扛凍,我不行,趕緊進來。”
“我可從來都沒給女生送過花,”靳司南的視線上移,目光灼灼的凝著女人乾淨溫婉的臉蛋,不緊不慢的問,“你收得這麼幹脆,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嗎?”
別人玩笑的打趣當然不算數,他要的是她回應。
晚夏有模有樣的嘆了口氣,聲音清淺動人,“我也不是誰送花都收的。”
嗯,這個意思不難懂。
靳司南心底升起一陣喜悅,唇角勾起的弧度表露出他是真的開心,就連那雙邪魅的桃花眼也都難得的正經了起來,“女朋友?”
“你這麼叫我有點彆扭吧,”晚夏微微蹙著眉,似乎是對這個稱呼不太喜歡,“我有名字的啊。”
誰直接叫‘女朋友’?
靳司南唇角的弧度越發得明顯。
邁步走進別墅大門,手臂搭上女人的肩,攬著她往客廳裡走,“親愛的?寶貝兒?老婆?”
想他靳司南活著這麼久,都沒有最近這段時間憋屈過。
還是有名有份更好。
晚夏渾身起雞皮疙瘩,很嫌棄的斜了他一眼,“拜託你正常一點吧。”
今天不喜歡,也許明天就喜歡了。
餘生漫漫,她總不能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樹上。
……
畢竟是情人節,靳司南又大老遠過來,晚夏就算不想出門,也得陪他去吃頓像樣的晚餐。
可能是心情太好,靳司南喝醉了,第二天一直睡到中午才醒,還是被鞭炮聲驚醒的。
噪音的製造者是九九。
豌豆手裡拿著雪球,哼哧哼哧的爬上樓的時候,正好碰到頂著一頭亂髮走出房間的靳司南。
她古靈精怪的做著羞羞臉的動作,“靳叔叔,你好懶哦,我起床都玩兒好久了。”
靳司南,“……”
被一個小屁孩鄙視,他竟然無話可說。
酒醉過後頭有點疼,他不自然的撓了撓頭皮,“你姑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