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歪著腦袋,目光落在男人的臉上。
果然,英俊的劍眉皺了起來。
南灣彎唇,無聲的笑了笑,收回手,靠在他肩上,不再作亂,輕聲問,“你不打算回家睡啊。”
她還發著燒,呼吸的溫度比平常高很多,落進脖子癢癢的,讓慕瑾桓身體一僵,握著筷子的手也緊了緊。
柔軟的身體就貼在他的後背,他只穿著襯衣,隔著薄薄的病號服,不是平日裡涼涼的觸感,而是炙熱的。
心尖彷彿被貓爪撓了一下,卻只是若無其事的“嗯”了一聲。
南灣並沒有意識到什麼,只是懶懶的靠著他,看著窗外無邊的夜色,“那我明天能出院嗎?”
他不回家,在這裡也睡不好,慕氏這段時間很忙,他即使不說,她也看得出來。
慕瑾桓本來沒什麼胃口,也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筷子,喝了兩口清茶之後,直起了上身。
軟嗒嗒爬在肩上的女人拉進懷裡靠在,俊臉平靜,嗓音低低沉沉,“這才稍微舒服了點,你就想著出院,虧得你還是個醫生。”
“除了頭還有點疼,其他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沒精神是因為發燒,再加上這兩天沒有進食,正常吃飯再養養就好了,可以回家的。”
慕瑾桓靠在沙發上,長臂攬著女人的肩,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她耳邊細嫩的肌膚,“明天再說。”
這種含糊不清的回答,南灣就直接歸到不同意的那一面,昂起腦袋,本想再爭取爭取,卻聽到兩聲敲門的聲音。
下意識的以為門外是南家的人,畢竟自從她嫁給他之後,南承智可謂是兩天一問候三天一關心,用殷勤兩個字也不過分。
“這麼快就知道了?”
慕瑾桓把人抱回病床,蓋好被子,淡淡的說,“沒有透風,兩家都不知道。”
那是誰?
如果是醫生,會開口說話的。
房間裡的溫度很高,南灣躺在床上,身體被男人用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有些熱,剛想把被褥拉開一點,就被慕瑾桓用眼神制住了。
病人沒什麼氣勢,當然,也沒有平時的那股子倔勁兒。
在他只含有半分警告的眼神下,她就真的不動了。
慕瑾桓收回眼神,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茶几上的餐盒,邁開長腿,走到門口,開門。
盛景臻一身黑色西裝,同樣的挺拔高大,同樣的成熟淡漠,眼球裡的紅血絲一點不比慕瑾桓的少,只是眼尾處多了幾絲皺紋。
是歲月留下的痕跡。
手裡拿著一束百合,四目對視,沒有一方氣場是弱的,彷彿是對峙的姿態,但又沒有任何火藥味兒。
幾秒鐘之後,盛景臻開口,“聽醫生說南灣醒了,我來看看她。”
慕瑾桓淡淡的應了一個音節,“嗯。”
隨後將病房的門全部開啟,欣長的身體往旁邊走了兩步,讓出進門的路。
等盛景臻走進病房之後,他才重新把門關好,回到沙發旁,俯身撿起茶几上的手機。
跟南灣說,“我出去打個電話,一會兒就回來。”
南灣怎麼會不明白,他是在不露痕跡的把空間留給她和其他男人。
他本是那樣驕傲矜貴的人……
在被子裡的手把病號服的領口攏好以後,稍微坐起來了一點,看著他,輕聲說,“那你把衣服穿上,別走遠了。”
慕瑾桓在床尾拿了枕頭墊在女人的後背,直起身體,目光裡的溫柔不需要掩飾,“嗯。”
門被帶上。
南灣收回視線,看著幾步遠處的盛景臻,臉部輪廓似乎比往日的沉靜溫和多了些疲倦。
想來這兩天也是沒閤眼的。
笑了笑,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