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同時,左手不自然的摸著下巴,像以為他一直盯著她看,是因為哪裡沾了米粒還是什麼其她的。
“沒什麼,”慕瑾桓收回視線,面色沉靜,沒有任何異樣,“吃飯。”
……
晚飯過後,慕瑾桓在書房回覆緊要的郵件,南灣洗完澡之後,靠在床頭撥通了許墨一的電話。
許墨一走出電梯,揉著痠疼痠疼的後脖子,累到就地給她一張床她能睡上一萬年。
包裡的手機震動,她看了一眼螢幕,接起,“姐,這麼晚了,你有事嗎?”
往日輕盈好聽的聲音,此刻有氣無力。
南灣頓了頓,才問道,“明天事情多嗎?”
“還好,跟我爸一起去見幾個客戶,完事了就回家,我已經連續半個月每天只睡五個小時,再不休息可能會猝死。”
許墨一在半個月前就已經進了許氏,面對的不再是鉛筆水彩,而是那些讓她頭疼的數字,還有她所佔的職位跳不掉的飯局應酬。
“那你忙完來趟北岸別墅,把巴頓帶到你家,你幫我照顧一段時間,好不好?”
許墨一停下腳步,覺得奇怪,“為什麼?”
大金毛在男神家裡待了這麼久不是挺好的嗎?
南灣把手裡的書合起,掀開被子,坐在床邊,在站起身之前。
淡淡的說,“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問那麼多幹什麼?”
許墨一嘴角抽了抽,“……”
這是求人的態度嗎?
南灣倒了杯水,喝下幾口潤嗓,重新走到床邊,坐在床沿上。
不緊不慢的說道,“上次你醉死在夜魅,是誰去把你拖出來的?半年前你把別人的車撞了,是誰去給你送錢的?”
停了半秒,又繼續。
“你為了霍亦寒要死要活的時候,是誰陪你喝酒的?你在學校裡闖禍了,是誰給你善後的?”
“行了行了!姐你別說了!”許墨一抓狂般的撓了撓頭皮。
誰年輕的時候沒二逼過。
姐姐你為了屁大點的事,現在把那些拿出來臊我的臉,良心都不會痛的嗎?
南灣看著落地窗外無邊的夜色,眉眼之間的淡淡的,沒有過多的情緒,“你來不來?”
聽聽這大爺的語氣!
許墨一深呼吸,冷靜,再深呼吸,才憋出了一個字,“……來。”
來接她的人還沒到,掛了電話之後,她便站在公司門口等著。
晚上十點鐘,這座城市依舊車水馬龍,雷陣雨之後的溫度有些涼。
暴雨剛停,空氣裡都是清醒的乾淨氣息。
一陣風颳過,許墨一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攏了攏手臂,探著腦袋往路口張望著。
司機偷偷瞄了一眼後視鏡,小心翼翼的問道,“霍總,要我下去請許小姐過來嗎?”
霍亦寒看著那抹抱著手臂,站在冷風裡纖瘦單薄的身影,目光深邃綿長。
她剪了短髮,一身職場裝扮,加班的員工跟她打招呼,她也是禮貌的點頭微笑。
褪去了張揚和青澀,渾身上下都透著成熟的氣息。
彷彿,已經跟過去的時光告別了。
沒有得到准許,司機也不敢輕舉妄動,安靜的坐在駕駛位。
約莫五分鐘後,一輛黑色的帕加。尼停在許氏辦公大樓前,距離不算遠,但光線很弱,司機只能看個大概。
從帕加。尼下來的那個男人,走到許小姐面前,說了些什麼之後,笑著抬手揉了揉許小姐的腦袋,舉止親暱寵溺。
隨後,那男人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西裝給許小姐披上,護著許小姐上了車,離去。
那輛黑色帕加。尼匯入車流,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