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視線。
慕瑾桓捻滅菸蒂,拿過桌面上那枚婚戒捏在指尖把玩著,慢條斯理的問,“很想離婚?”
南灣似乎是已經不耐煩了,聲音有些冷淡,“同樣的話重複一次都是多餘,我不耽誤你,你也別耽誤我。”
“你以為,這婚是你想離就能離的?”
南灣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所以世界上才會有律師這個行業啊。”
慕瑾桓收回視線,嘴角勾起一抹惠深莫測的笑意,“我等著你的律師函。”
意思很明顯。
南灣也不在意,臉上沒有太大的波動,“我知道你最近挺忙的,方便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辦手續不會浪費你很多時間的。”
站起了身,看著他微微一笑,音調溫軟,“再見,慕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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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通電話從飯局叫到錦天餐廳的霍亦寒心情很糟糕,拉開椅子的動作很不優雅,反而還有些粗魯。
眸光掠過桌面上已經見了底的Domaine?Leroy,“搞什麼?”
這麼牛逼的酒都已經喝光了,只是叫他來聞個味道?
隨手把車鑰匙扔在桌面上,嗓音很不悅,“你知道老子今晚要籤的合同值多少錢麼?”
慕瑾桓黑眸微斂,慢條斯理的搖晃著手裡的高腳杯,暗紅色的液體散發出一陣陣香濃的酒香。
淡淡的說,“她要跟我離婚。”
霍亦寒頓了一秒,才看向他,再看了看見底的紅酒瓶,所以慕總是在……買醉?
難以置信的問道,“你真把南澤媳婦給睡了?”
否則這日子過得好好的,南灣怎麼可能跟他鬧這一出。
酒精發酵,頭有些疼,慕瑾桓皺著眉,薄唇吐出兩個字,“滾蛋!”
霍亦寒也就那麼隨口一說,這麼多年的朋友,對方的性子多少都能摸透。
沈之媚不只是南澤的老婆,還是南灣最好的朋友,即使拋開他是不是真的愛上南灣這事不談,他都不可能混蛋到那個地步。
“那……是因為盛薄言回來了,她比來比去還是覺得師兄更好,所以想拋棄你另結新歡?”
也不對啊,南灣如果跟盛薄言看對眼了,早就在一起呢,能落剛到青城的慕瑾桓手裡?
顯然也說不通。
慕瑾桓把酒杯放在桌面上,修長的手指慢慢按著太陽穴,目光落在那一片漫無邊際的夜空裡。
嗓音波瀾不驚,“不是。”
霍亦寒招手叫來服務生,點了瓶這裡最貴的酒,末了指了指對面的男人,“慕總結賬。”
服務生禮貌的頷首,“好的,霍先生。”
霍亦寒品著紅酒,等了十分鐘,也沒等來慕瑾桓半個字,失去了耐心。
語氣不善,“南灣是我老婆嗎?我他媽如果能猜到她在鬧什麼么蛾子,你不覺得有問題?”
果然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慕瑾桓低著眸,一整天超負荷的工作本就讓他很疲倦,在酒精的刺激下,胃開始一抽一抽的疼。
緩緩的說了兩個名字,“南懷煜,餘清露。”
“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兩個人,”霍亦寒的一雙桃花眼眯起,雖然詫異,但又覺得很可笑,“聯合搞事情?”
餘清露雖然沒有去找他,但職位一直都給他留著的,原來,是跟南懷煜攪在一起了……
“我不知道他們到底做了些什麼,”慕瑾桓抬手把領帶扯的更松,解開了襯衣領口的兩顆釦子,才覺得呼吸順暢了一些。
嗓音淡漠,“但是我查都不用查,就知道肯定是他們。”
別人威脅不到她。
霍亦寒也不想知道那兩人是怎麼勾搭在一起的,翹起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