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旁,看著她一步步走遠,黑眸平靜得彷彿陳潭古井。
離婚?
下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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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微腦震盪,左腿骨折。
南灣從醫生辦公室出來之後,去了705病房,象徵性的敲了兩聲,手剛握上門把手,南懷煜就從裡面拉開了房門。
南灣本能的往後退了兩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眉眼清淡疏離,“你擋著我了,讓讓吧。”
南懷煜很少看到穿著白大褂的南醫生,關上房門,慵懶的靠著牆壁。
視線從上到下,再從下到上,下流又露骨,“嘖嘖嘖,幾天不見,更漂亮了。”
彷彿她沒穿衣服一絲不掛一樣。
“你媽在裡面嗎?”南灣冷冷的看著他,聲音沒有一絲溫度,“我又不會給她一刀,你不用激我。”
南懷煜挑了挑眉,手裡把玩著車鑰匙,“不過就是摔了一跤,你至於這麼擔心麼?”
嗓音陰柔邪魅,是他慣有的模樣。
南灣神色無瀾,“我來查房,不管是誰住在裡面,都只是病人而已。”
“這樣啊,”南懷煜似乎是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側身把路讓出來,“南醫生,請吧。”
南灣沒有看他,從容的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姜小曼以為是南懷煜又回來了,轉過身準備問他是不是落下什麼東西,結果卻看到了她最討厭的人。
冷嘲熱諷,“呦,手術做完了才來,你怎麼不等到明年再過來?”
病床上的南承智還吸著氧氣,儀器發出頻率一致的‘嘀—嘀—嘀—’,南承智右腿打著石膏,閉著眼睛,好像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
南灣淡淡的看了一眼,和普通病人沒什麼區別,“你推的?”
“你胡說什麼!”姜小曼頓時變了臉,聲音極其刺耳,“有媽生沒媽養的東西說話不知道把門的嗎?”
她不是故意的,當時拌了幾句嘴,南承智去拉她,她生氣甩開,沒想到他摔了下去。
南灣冷冷的睨了姜小曼一眼,那張打了太多破尿酸的臉此時扭曲醜陋,好像下一秒就會衝過來給她一巴掌。
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不能……
“說話別這麼難聽,給自己的孫子積點德吧。”
話音既落,便轉身往外走。
姜小曼惱怒的後面紅耳赤的臉色還未褪去,頓了幾秒鐘,語氣不善的問道,“什麼意思?”
孫子……
她只有懷煜一個兒子,難道是清露懷孕了?
不對呀,上個禮拜清露去看望南承智的時候,還說自己不能生理期不能喝酒。
南灣回頭,微微一笑,“肚子又不是我搞大的,你問我幹什麼?”
南懷煜給她下了那麼大的一個套,她反抗不了,也不能讓他太逍遙。
南灣走後,姜小曼就急忙撥通了兒子的電話,卻被直接結束通話,她簡直要氣死了。
再打給餘清露,也沒人接,著急也沒有任何用,秘書和助理不可能知道這些。
如果真的懷孕了,為什麼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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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已經進行三個小時了。
南灣和沈之媚坐在長椅上,連一口水沒有喝過,每一秒都格外漫長。
她們都是醫生,但現在,只是病人家屬。
天氣很好,陽光透過玻璃投在走廊裡,空氣暖暖的,如果這裡不是醫院,會顯得很美好。
南灣低著頭,目光平和,只是無意識絞在一起的手指透露出她的情緒。
聲音因為長時間的沉默有些沙啞,“我……我瞞了你一件事。”
兩人是同樣等待的模樣,沈之媚以為南灣是在轉移她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