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灣半邊身子都是僵硬的狀態,她知道,那不是藥物的作用,是長時間維持同一個姿勢,肌肉始終處於緊繃狀態造成的。
警笛聲越來越近,似乎用不了多久,警察就能破門而入,來到這個故意傷人致死的現場。
彙集在下顎的汗水滴落到手背,似乎能融化邊緣凝固的血漬。
聲音嘶啞不堪,似乎還混著空氣裡的血腥味,“你想要他永遠記住你,哪怕是恨。”
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嗯……咳咳……你說的很對,”餘清露慢慢展露出笑顏,“因為……我已經分不清……對於他……是得不到的……執念,還是……愛。”
可能是她太惡毒了,所以不想他們的餘生過的太開心。
可能是她這些年過得太辛苦了,所以下輩子不想再遇到他。
慕桓,你應該會恨我,但比起遺忘,被你恨著似乎更好一些。
我愧對阿昭,要去跟他道歉,就不等你來了。
其實,我很想等等你的,我們太久沒有見面,我都想不起,你生氣的時候是什麼模樣。
慕桓,對不起。
慕桓,再見。
……
南老太太的住宅裡。
靜姨把最後一道湯端上餐桌,不確定的問道,“這是警車的聲音麼?”
這個小區很僻靜,客廳的窗戶是開著的,‘烏拉烏拉’急促沒有間隔的警笛聲,隱隱約約傳進別墅。
聲音越來越大,像是正從遠處開進來。
許淑玉靜心聽了一會兒後,皺著眉開口,“還真是,我在這個小區裡住了幾十年了,都沒有警車進來過,這是出什麼事了?”
現在住的房子,跟之前那棟隔得並不遠,正常的走路速度,十幾分鍾就能到。
“不知道哎,”靜姨也覺得怪怪的,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老太太您先吃飯,一會兒我去找鄰居打聽打聽。”
“不用了,你坐下一起吃,我不關心這些繁雜的事,”許淑玉搖了搖頭,摘下老花鏡,拿起筷子開始吃飯,“我呀,只盼著我們家小一輩兒的孩子,都能健康長大,平平安安的。”
灣灣的兒子九九,姑娘安歌;阿澤的嘉樹和嫣兒;還有墨一那孩子,和肖然能早點安定下來才好。
老太太吃齋唸佛多年,即使現在和兒子南承智的關係緩和了一些,但依舊不問世事,還和以前一樣,足不出戶,不問世事。
那警笛聲越來越近,靜姨也沒有出門去看,聽了老太太的話,坐在餐桌上開始吃飯。
笑著說,“當然會,您每天都在為小姐公子們唸經祈福,菩薩肯定會保佑他們平安的。”
許淑玉喝了口湯,舉止透著那個年代名媛的優雅,“但願如此。”
她剛說完最後一個字,還在國外的南澤就打來了電話。
許淑玉連忙接起,耳邊是孫兒低沉的嗓音,“奶奶,您今晚的藥吃過了麼?”
“吃了吃了,我還沒到連這點小事都記不清的地步,”許淑玉的語氣雖然是嫌棄的,但臉上卻洋溢著笑意,“對了,之媚怎麼樣了?你可得照顧好她,如果她落下一點病根,回國看我怎麼收拾你!”
一個月前,之媚過生日,南澤說要帶她出國散心,本來許淑玉就不太同意,預產期就快到了,還出什麼國!
真是擔心什麼來什麼,果然天使到來的要比預產期早了二十幾天,在國外出生。
如果南澤沒有在女兒出生的當天就打了電話回來,請老太太給女兒取名,老太太可能早就坐不住開始罵人了。
當然,會文雅一些。
沈之媚就靠在丈夫懷裡,老太太說的話她都聽得清清楚楚,接過手機,輕聲笑著說,“奶奶,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