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聽到她的回答,他的吻又漸漸往下,手心卻向上遊弋,飽滿可人的弧度終於又握了滿手,他忍不住滿足地喟嘆。
其實這些天以來,即使僅有他一個人獨處時他也不敢面對自己內心的*——他想念她在他懷裡的感覺,那日在她住的小閣樓裡親密接觸,讓他心猿意馬了好久,那種滑膩的觸感還有她的體溫彷彿一直就在指尖上,閉上眼睛還能聽到她的聲音。
忍耐的,疼痛的,抗拒的……他好像真的沒想過,她也是會疼會難受的,而他又真的不太擅長軟下性子來安慰人,就像那天在車上,思思哭得那麼厲害,他也只會撿起小熊笨拙地塞給她,讓她不要哭。
她們是他的妻女,他卻不懂得要怎麼才能讓她們開懷一笑。
想著想著,親吻已漸漸失控,身體緊繃的疼痛讓他索性剝掉身上所有阻礙,扔到床下去。
真正肌膚相親的感覺實在太棒了,他的呼吸更加粗沉起來,忍不住低啞地叫她的名字:“俞樂言……”
他想要她的一點點回應。他知道如今她可能已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擁有樸拙的熱情和小心翼翼的討好,總是咬著唇扛過起先的不適與疼痛,然後迎合他的節奏和喜好。可他還是想要,她的眼神、呼吸、小腿纏上他的腰……
於是他試著跟她談條件,以她常用的那種方式,咬著她的耳垂道:“我可以讓你見女兒,我也答應你,不會隨意將她送到國外去。這次是例外,晚點我再跟你解釋。”
可她始終沉默沒有反應,他有些氣餒地掰過她的臉去吻她,才發覺原來她已經睡了過去,眼角還掛著淚痕。
他僵了一下,所有迤邐的遐思和興致都散了,只有緊緊熨帖的體溫還真實存在著,他仍捨不得放手。
他重新調整了姿勢,拉起被單裹住兩個人。她的呼吸仍帶著酒精的熱度拂過他的胸口,撩得他內心狂野至筋疲力盡,卻沒辦法跟完全失去意識的人做盡最親密的事。
可即便是這樣,還是覺得整個人是充實的,內心被填滿,安定、滿足,連今晚所有的負面情緒和對質都拋到腦後。
他甚至瘋狂地覺得她喝醉了也不錯,至少有許多話,他和她都十分清醒的時候大概永遠也不會擺到檯面上來講。
…
池睿再度見到樂言,想當然的火大到要命,把她拎進辦公室,劈頭蓋臉就問:“你昨天去哪兒了?不是讓你不要動,在原地等我回來嗎?喝得醉醺醺的還到處亂跑,打電話也不回,後來手機直接關機了……你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當成女人啊,嗯?被那姓穆的傢伙佔了便宜很高興是不是?”
她有點吃驚地抬眼看他,他冷嗤道:“想問我怎麼知道的是吧?你脖子上還留著記號呢,也不遮好了再來上班,搞不好人家還以為你被潛規則了呢!”
樂言尷尬地抬手遮住頸側,“我昨天喝太多了,也不知道他會出現在那裡。”
但穆皖南是故意的,最明顯的一記紅痕是他今早醒來後才在她頸側噬咬留下的。
池睿深深呼吸,他也是男人,明白這種充滿佔有和宣誓意味的痕跡是怎麼回事,但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那麼生氣、懊惱、自責,甚至嫉妒。
那塊小小的紅痕就像一簇火苗,快把他身體裡所有的負能量都給點著了。
“算了。”他擺擺手,“今兒我不想看見你,你給我走遠點。vet那個案子要跑趟稅務局,就你去,事兒辦妥了再回來,或者不回來也行!”
見她不動,恨不能直接開啟辦公室門把她推到門外頭去,“怎麼,還使喚不動你了,站著幹嗎?還不快去!”
樂言醞釀了一下才說:“昨天我跟你提過的,程雯雯離婚的案子,你能接嗎?”
爛醉之前的事兒,她還是記得個大概的,這是正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