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韋治道之所以能爬到如今兆海省一把手的位置,除了他才幹出眾之外,也是因為兆海省被陳家把持著,韋治道沒有身份背景,所以陳家很放心他是兆海省明面上的一把手。
若是換成其他世家出來的人,陳家想要成為兆海省的地下掌控者就麻煩多了,韋治道也清楚這一點,所以他一方面因為受制於陳家才能爬到今天的位置,另一方面韋治道也想擺脫陳家,擺脫受制於人的憋屈。
如今,陸家的出現給了韋治道千載難逢的機會,越想韋治道眼神越是火熱,之前陸九錚到達陳縣之後,韋治道也有一些關於陸九錚的調查。
除去背景和家世之外,陸九錚本身極為出色,這樣的乘龍快婿絕對是京城那些世家名媛爭搶的物件,韋治道沒有想到韋筱筱竟然成功了,越想越是激動,恨不能立刻促成這樁婚事。
當到達酒店之後,韋治道的臉上已經完全看不出怒火的痕跡了,一直跟隨在一旁的陳之翰目睹了韋治道從頭到尾的表情變化,也放下心來了,就怕韋治道沒有野心!
聽到走廊裡急促的腳步聲,雷鳴和操權回頭一看,兩人臉色都有些的難看,尤其是看到韋治道身後的陳之翰時,操權徹底黑了臉,雙手死死的攥緊成拳頭,陳家這個罪魁禍首!
停下匆忙的腳步,目光掃過走廊裡的幾人,韋治道語調沉重的開口,“筱筱呢?”
就在雷鳴打算說話時,隔壁房間的門突然咔嚓一聲扭開了,韋筱筱裹著白色的浴袍一臉驚慌的跑了出來。
從昏睡裡醒過來之後,身體傳來一陣一陣的痠痛,韋筱筱腦子也有些的痛,不過漸漸的,當昏睡前的一幕一幕浮現在腦海裡時,韋筱筱滿臉都是羞怯的紅潮,可是目光一掃,卻發現大床上並沒有陸九錚的存在。
韋筱筱一下子慌了,好在還知道披了浴袍,一開啟門,就看到了韋治道,心裡頭莫名的傳來一股子的委屈,韋筱筱哽咽的喊了一聲,“爸。”
然後一下子撲到了韋治道的懷抱裡,淚水撲簌的流淌下來,雖然之前是她自己不顧一切的爬了陸九錚的床,但是畢竟是第一次這麼大膽這麼瘋狂,韋筱筱心裡頭也是慌亂不安的。
尤其是當醒來之後,滿身的痠痛和難受,腿間乾涸的斑駁血跡,可是卻沒有看到陸九錚的身影,韋筱筱只感覺所有的負面情緒一下子湧上心頭,所以看到最疼愛自己的爸爸出現在面前,韋筱筱再也忍不住的嚎哭起來。
聽到外面的噪雜聲,陸九錚眉頭一皺,而原本昏睡的陶沫也逐漸醒了過來,剛一睜開眼,劇烈的頭痛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像是有人拿著鐵錘在腦袋裡瘋狂的敲擊著。
呃!陶沫痛的嚶嚀一聲,然後就感覺到一雙大手溫柔的在自己的太陽穴上揉動著,緩解著劇烈頭痛帶來的不適感。
可是不等陶沫反應,臥房外的哭泣聲伴隨著敲門聲再次響起,讓陶沫難受的皺緊了眉頭,視線往上一掃,便對上了陸九錚擔心又愧疚的眼神。
之前的記憶瘋狂的湧現到了腦海裡,陶沫身體猛地一僵,之前流淚而變得通紅的一雙眼就這麼呆愣愣的看著陸九錚,張了張口,可是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般,根本說不出話來,心臟像是破了一個大窟窿,冰冷冰冷的,讓陶沫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動。
第一次看到這樣慌亂無措的陶沫,那總是清潤染笑的雙眸失去了光彩,陸九錚心頭一痛,抬起手捂住了陶沫紅彤彤的雙眼。
深呼吸著,聽著外面急促的敲門聲,陶沫握住陸九錚放在自己眼睛上的大手,用力的握緊,努力的想要揚起微笑,可是陶沫卻發現臉皮像是僵硬住了一般,只能嘶啞著聲音開口道:“大叔,我沒事,我們出去吧。”
“好。”低沉的嗓音響起,陸九錚反握住陶沫的手,兩人靜默的對望了片刻之後,這才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