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李衛東壓根兒也沒想跑,聽話的照做,一堆馬仔馬上湧了上來,七手八腳將他捆住,生怕他反抗,將他腰帶還給抽了出來。泥鰍這才稍稍鬆了口氣,擦了把冷汗。那個倒黴的巴西拳手還沒有完全死透,手腳還在輕微的抽搐。阿坤心存僥倖的去探他鼻息和心跳,泥鰍忍不住罵道:“我把你腦袋擰成那樣,你看看還能活不!”阿坤哭喪著臉說:“可是……這事九哥要是追究起來,咱們咋辦啊?”“催催催,你催個鳥!”泥鰍氣急敗壞的抽了他一巴掌,在地下來來回回的轉了兩圈,說:“你們兩個,把這間屋子給我看好,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進;阿坤,把這小子給我弄到保安室去。他這事邪門,我要調監控錄影!”阿坤連忙答應一聲,上來拽李衛東。可是這一次對他就明顯多了些忌憚,說是拽,不如說攙扶更貼切,生怕這活祖宗一個不高興,發起飆來就倒大黴了。倒是有另一個馬仔不知深淺,抬手想把李衛東的草帽掀掉,李衛東躲都沒躲,閃電般伸出腳照著他腳背踩了下去,那廝疼的哇呀一聲怪叫,蹲在那捧著腳嘶嘶的倒抽涼氣。雖說李衛東手上幫著棕繩,但是對於一個能在十分鐘之內擺平鬼手狂人的主兒,還是讓人心生怯意。來到保安室,泥鰍馬上調出了監控錄影,因為這種攝像頭拍攝的畫面質量都很一般,幀數較低,而李衛東兩人的出手速度有極快,所以即使是用慢放看起來也仍然模糊,很難分得清路數。整場打鬥都是那個巴西佬在瘋狂的進攻,狂風暴雨般壓的身材瘦小的李衛東幾乎喘不過氣。只在最後一秒鐘,兩條人影一合即分,然後李衛東便彎腰大口大口的喘息,而那個巴西佬腦袋被擰到了背後站住不動了,身體卻仍然擺著進攻的姿勢,似乎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竟然會稀裡糊塗的做了鬼。而泥鰍這一票人更是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麼好。點了根菸狠抽了幾口,泥鰍坐到李衛東面前,盯著他一字一頓的說:“人真的是你殺的?”對這種白痴的問題,李衛東只是淡淡一笑,拒絕回答。泥鰍忍不住咬牙切齒的罵了句:“狗日的王八蛋,老子叫你來是讓你來當沙包的,沙包,就是捱揍的你懂不懂?你不想幹直說啊,居然把正角兒都給殺了!我看你不是來當沙包的,擺明了是故意玩老子呢是吧?”李衛東平靜的說:“賺錢也要有命花才行,這話還是你告訴我的。這個老外下的全是重手你也看到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還手也是迫不得已。我想就算是換上泥鰍哥你,也不可能眼看著別人要殺你,卻無動於衷坐以待斃吧?”“娘希匹,你是不坐以待斃了,這下老子就快被你玩死了知不知道!”泥鰍鬱悶的要死,兩口將煙抽到底,然後將菸蒂狠狠一扔,說:“阿坤,你帶幾個人今天什麼都不要做,就把這小子給我看住了,回頭九哥要人興許能頂一頂。沒事的話就算咱們福大命大,要是真怪罪下來,咱這一票人誰也別想跑,全玩完!”反覆又叮囑了幾遍,轉頭想走出保安室。李衛東卻忽然叫住他,說:“泥鰍哥,我有幾句話,你想聽不想聽?”泥鰍這時都恨不得一口把他咬死算了,越是看他不慌不忙的樣子就越發的來氣,咬著牙說:“好,讓你說,你最好別消遣老子。真把我惹毛了,我就算死也要拖著你墊背!”李衛東微微一笑,說:“你們剛才說的那個九哥,是你老大對不對?你擔心他會怪罪你,我想是因為這個老外被我弄死了,會耽誤比賽,是這樣嗎?”泥鰍沒好氣的說:“羅嗦!這是個人就能想到,還用你說?”李衛東說:“既然這樣反倒簡單了。我打死了他,回頭比賽的時候我替他出場,不就完了?”泥鰍當即就是一怔。其實這事本來很容易就能想到的,只是一個沙包打死了職業拳手,實在太讓人震驚,況且這個巴西佬又是老大親自交待下來的,所以泥鰍一心只想著怎麼跟老大交差,壓根兒就沒望這方面想。旁邊的阿坤一拍大腿,說:“對啊老大,這小子連那個鬼手狂人都能幹掉,你跟九哥說,直接讓他去打比賽啊,不是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