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睹到了麻木。扭頭往衛生間那邊看了一眼,兩個打人的似乎累了,也住了手,那個叫阿文的男孩掙扎著爬起來,卻連頭都不敢回一下,捂著腦袋跌跌撞撞的走了。李衛東忍不住咬牙罵了句:“孬種!”大象嘿嘿一笑,說:“師父看到了吧?她男朋友都不管,你管什麼!再說這種事,說不準那女的還覺得爽呢,不信你等在這,看她被人玩完了會不會報警。”李衛東回過頭,緩緩說:“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話,你說我今天來,是想幹嘛?”大象狡黠的眨了眨眼,說:“師父,你今天應該不是玩來了吧?看你又不像是雷子,如果我沒猜錯,是不是你哪個朋友在這裡吃了虧,所以……嘿嘿,你想來找回這個樑子?”李衛東臉色當即就是一變,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單手提的他兩腳離地,低聲一字一頓的說:“你倒是挺會猜的啊!說,你到底是幹什麼的?”“別,師父……別動手,斷了……我……我說……”大象瘦小的身子被提在空中,勒的直翻白眼,從他自然的身體反應還有掙扎的力道,李衛東可以肯定這廝完全不會功夫,還不至於對自己構成威脅,這才把他往地下一摜,冷冷的說:“最好讓我聽到的是實話。”“是是,我有幾個膽子敢跟您撒謊!”大象揉著脖子總算喘勻了氣,解釋說:“師父您別誤會,我對您可沒有半分不敬的意思,真的是看您不像在這條道上跑的人,所以才……嘿嘿。大凡來這個場子混的,不外乎三種人,一是來打架鬥毆磕粉兒尋刺激的,二是來吊馬子找女人的,再有就是或偷或盜或賣丸子,探探路子好發財的。但是師父您好像哪種都算不上吧,那麼水靈的妞兒你都應付了事,我大象要是再看不出來,豈不真是有眼無珠了?更別說您老人家還想出手救人,嘿嘿,您可別告訴我說,您來這兒是為了見義勇為的。”原來這個傢伙剛才只是表面上摟著MM鬼混,其實一直都在暗中留意觀察自己,李衛東忍不住重新打量了一下面前這個又瘦又小的大象。他突然發現這廝看上去低三下四,猥瑣之極,眼睛卻毒的很,腦子也遠比一般人要奸詐的多,還真是看走了眼。沉默了片刻,李衛東說:“為什麼幫我?”“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如果說因為您是龍哥的師父、咱們是自家人什麼的,師父您也未必會相信對不對?”大象嘿嘿一笑,說:“那我就實話實說,師父您可別見怪。我想您既然能給龍哥那樣人當得起師父,分量肯定是不一般,我跟龍哥混了也有四年掛零,還從來沒見他怕誰怕的跟孫子似的。所以麼,我大象出來混,當然希望能給自己多謀條出路,只要往後師父多多關照,有什麼發財的路子指點一二,大象就感恩戴德了!”如果他說的是別的理由,李衛東多半不會相信,但是這一番話說的很是直白,也十分的勢力,道理卻是不差。凡是出來混的,尤其在北環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每個人都要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哪怕是看上去多麼的垃圾,多麼的卑賤。而這個大象儘管現在看上去就是個不入流的癟三,但是李衛東卻隱隱明白了他為什麼在跟了於海龍四年之後果斷離開自己的老大,寧可在這裡從最底層一點一點的向上爬。此人的頭腦和野心,豈是一個於海龍能夠容得下的。李衛東淡淡的說:“你不是跟這裡看場子的人也挺熟嗎,你就不怕我萬一折了,把你抖出來?”“怎麼會!”大象仍舊是一臉討好的笑,眼睛裡卻閃動著狡黠的光,說:“師父您是什麼身份,就算是真的穿幫了,也不可能把這種小蝦米拖下水,栽不起這個面兒,對不對?”李衛東不置可否的點了根菸,抽了幾口,說:“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泥鰍的人?”“泥鰍?”大象眨巴著眼睛想了一會,搖搖頭肯定的說:“沒聽說過。這人是在這個場子裡混的嗎?”李衛東不禁皺了下眉頭,從崔東哲的交代來看,應該沒那麼大的膽子說謊,而大象也同樣不像是在故意想隱瞞什麼。他既然敢自告奮勇的想幫忙,說明他應該對這個場子很熟才對,難道連他都不知道?想了想,又問:“你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