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其他主人們,沈清泉和何水靈每天都會到外面去會友,夫妻倆的感情很好,幾十年如初戀,去哪裡都是一起。沈老太太夫妻則到隔壁的慕容家竄門了,和慕容家的兩位老人家坐在院落裡的樹底下,喝喝茶,聊聊天,或者下下棋什麼的。
二十分鐘後,慕容曉的車越過了沈家大宅往慕容家開去。
看到慕容曉的車,四位老人都見慣不怪地說了一句:“又偷溜了。”
“嗨,沈爺爺,你和我爺爺,誰輸誰贏了?”慕容曉拎著保溫壺下車,就走向了正在下棋的兩位老頭子身邊,隨意地瞄了一眼,笑問著,對於那句見慣不怪的話,她裝作沒有聽見,對於那些話,她往往是左邊耳進,右邊耳出的。
“曉曉,你又溜回來,小心你哥真的把你辭退了。”慕容老太太笑著說了一句,端起桌上的一盤鳳梨酥遞至慕容曉的面前,說著:“要不要吃一塊?”
慕容曉不客氣地挑起了一塊就往自己的嘴裡塞去。
“曉曉,你拎著保溫壺做什麼?”沈老太太好奇地問著,還用手碰了碰保溫壺。
慕容曉一邊吃著鳳梨酥,一邊答著:“沈奶奶,這是給你家那位孫大爺的,他昨天晚上參加張老的壽宴時,喝多了,現在說頭痛呢。醒酒湯,就是醒酒湯。哦,對了,沈奶奶,你們家的傭人今天都不在家嗎?”
聞言,沈老太太微愣一下,隨即閃爍著眸子,呵呵地笑著:“貌似是吧,都忙去了。你這湯,長風喝了?”
“還沒有呢,我剛回來,現在給他送去。”慕容曉說著,又挑了一塊鳳梨酥送入自己的嘴裡,還不忘叮囑著自己的奶奶:“奶奶,這東西挺甜的,你年紀大了,少吃點,一會兒我回來幫你吃完它。我先過去了,對了,我中午不回家吃飯了,讓媽不用給我留飯了。”
“自己想吃還要給自己豎一塊孝孫女牌子。”老太太笑罵了一句。
慕容曉早就不見了蹤影。
“估計又是用跑的吧,那丫頭,一點淑女形象都沒有。”
“都二十八年了,你們就死心吧,她要是當淑女的料,早就成了淑女。”沈老太太呵呵地笑著。
兩位老太太聊了一下慕容曉的缺點,便轉移了話題。
沈家大宅靜悄悄的。
慕容曉一邊往屋裡走去,一邊嘀咕著:“還真的都不在家呀。”她拎著保溫壺進了屋,先沒入廚房,把湯倒出來,確定湯還是熱著的,才把湯端到餐廳裡,然後走出大廳,仰起頭朝二樓大叫著:“姓沈的,如果你還活著,就給我滾下來。”
樓上沒有動靜。
“那廝不會痛暈了吧?”慕容曉沒有試過宿醉的滋味,只聽說過宿醉讓人頭痛。得不到沈長風的回應,她只得往樓上爬去,輕車熟路地來到了沈長風的房前,抬腳便踢著房門,扯開喉嚨喊著:“長風,地震了!地震了!趕快逃命呀!”
房門在這個時候開啟了,沈長風一臉的痛苦狀,一邊手還在揉著太陽穴,瞟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慕容曉,看到慕容曉站的姿勢,哼著:“又用腳踢的吧?曉曉,你知道我這扇門有多貴嗎?踢壞了,你賠不?”
“你還活著吧。”
慕容曉睨著他的痛苦樣,似關心非關心地問著。
沈長風一臉黑線,沒好氣地斥著:“你以為站在你面前的是鬼呀?曉曉,你就這麼恨我嗎?巴不得我死是吧,我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慕容曉轉身往樓下走去,沈長風尾隨著她身後走著。
“我會跟伯父和伯母說,我當他們的乾女兒,然後繼承你們沈家的所有財產。”
沈長風又黑臉,真想一腳把她踢下樓去,他要是捨得的話。
“黑心肝!”
“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咱倆就是半斤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