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屬於變態,再也想不到,原來竟是祖宗的遺傳 誰叫我有這樣的一個祖宗!而任何人,是無法選擇自己祖宗的!”
大亨的這一番剖心真摯的話,聽得我和白素兩人,半晌則聲不得。
過了一會,白素才道:“也不能全怪在祖宗身上 試問,鐵木真的超級野心,又自何而來?”
大亨毫不遲疑:“自然也是由於上代祖宗的遺傳,一路上溯上去,不是說人是由猴子進化來的嗎,或許我們就有當年一隻猴子王的遺傳!”
大亨的話很滑稽,但是我卻笑不出來,遺傳因素是如此固執地一代一代遺傳下來,只怕不但可以上溯到猴子,甚至可以上溯到三葉蟲!
我很認真地道:“成吉思汗的子孫繁衍,現在自然無法數得清有多少人,但也當然不是每一個人都得到了他雄才大略的遺傳。”
大亨點頭:“是,遺傳因素……米寄生也說,計算它的由來,複雜之至,不知道甚麼時候冒出來,而且,人有許多上一代,也不知道是哪一個上一代的遺傳因素曾在自己體內發作,這種全然無法控制的情形,想深幾層,很是可怕。”
白素笑了起來:“怕甚麼,聽天由命吧了!”
我和大亨,都深深吸了一口氣,白素忽然笑問:“那位朱槿女士的祖宗,一定可以上溯到海迷失皇后了?”
元定宗的皇后叫海迷失,據傳帝后兩人的感情極好,朱槿自然是有了這個遺傳,這才心甘情願成為大亨的情婦 雖說她有“任務”,但公私兩便,倒也其樂融融。
大亨也笑:“米寄生說是 真好笑,我根本是第一次聽到‘學兒只斤貴由’和‘海迷失’這個名字!誰知這一千多年以前的人,竟直接影響到我的一生!”
他伸手在額頭上輕拍著,我也不由自主,仿效他的動作,因為這一切,令人感到暈眩,需要輕輕的拍打,好令自己清醒。
大亨又道:“我是一個極度現實的人,這一切,對我來說,猶如神話一般,我根本不信。人人都說可以來問你,你的意思是,這全是實在的了?”
我點頭:“我相信是!”
大亨長長地吸了一口氣:“那我用半年的時間,去換取幾十年甚至更多的健康生命,又可以和朱槿長相廝守,也賣了交情給外星人和黃蟬,這買賣,可以說是划算之至了,對不對?”
他還沒有得到我的回答,就站了起來,看來是準備去接受這交易了。
我當然沒有理由去破壞這“交易”的進行,我和白素,都曾見過那木質的一男女,都留有一見便難以磨滅的印象,都很希望他們能變成可以活動的人。
但是大亨既然對我如此信任,我也有義務,替他在各方面想一想。
我作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先別離去,然後,我通盤想了一想,化了不少時間,大亨居然耐著性子在等。
我想好了之後,才道:“你和那木質男人,有共同的遺傳,這一點可以肯定,因為你們的相貌,居然很是相似。這件事,你只有一點,需要考慮。”
大亨很感激我認真為他考慮,忙道:“請說。”
我道:“那木質男人,在得到了你的某種內分泌之後,變成了可以活動的人,從你的例子來看,也必然雄才大略,野心非凡,他又有非比尋常的背景,只怕很快地,在各方面,都會成為你的對手 別忘了你的祖宗,在爭奪權位的鬥爭中,是很有過一番輝煌記錄的!”
大亨呆了一呆,他顯然絕未想到過這一點。
過了一會,他才收起了曾在一剎間略顯彷徨的神情,回覆了自信:“不要緊,他的一半遺傳來自樹,和我不同,我不但有父系的遺傳,還有母系的遺傳,他就算和我鬥,也敵不過我。”
我認為他說得有理,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