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柳永往南方後,永平侯夫人便接了林媚回侯府住著,囑了王大夫常時過來診脈,一應飲食等事,也照料的周到,府裡眾人待林媚比她未嫁時更是細心。林媚自是知道,一眾人高看她一眼,一部分卻是得益於柳永的得志。所謂妻以夫貴,莫過於此。
卻說二公主下嫁到侯府後,並不像眾人所以為的那樣驕橫,反是待周敏敏和林媚格外親熱,令永平侯夫人鬆了一口氣。只是有一事,她分外納悶,又不好去問周明揚,更不好和周敏敏這個未嫁姑娘討論,不得已,便找了林媚訴說。
林媚一聽,張大了嘴。二公主和周明揚成親半個多月,居然還沒洞房,這要是傳到皇帝耳邊,還不得拿周明揚問罪啊?
永平侯夫人吞吞吐吐道:“我瞧著呢,是二公主扭著性子不讓明揚親近,偏明揚也有姓子,索性就遠著她,結果就成了這樣。現下還得想個法子撮合他們,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能有什麼法子?難道給他們下媚藥?林媚汗了一把,好半晌才道:“還得先探問他們的心意,若是他們只是下不了面子,那便易辦。若是互相看不順眼,卻是難辦了。”
二公主這會卻在房裡拿東西戳案上一幅畫,喃喃道:“我叫你裝,叫你裝!以前裝小媳婦,現在裝小黑臉。我看你裝到什麼時候?”死周明揚,你就不能就著本公主一點兒嗎?都下嫁到你們侯府了,你還想怎麼樣?瞧我皇姐新婚時眉梢眼底都是笑,就知道皇姐夫是如何疼愛皇姐的。可是瞧瞧你,……,一個臺階也不給我下,莫不成還想要本公主對你低聲下氣?
“公主,駙馬爺他召了一個俊俏的丫頭進書房。”一位管事姑娘悄悄來報,俯在二公主耳邊道:“那丫頭近日一直在駙馬爺跟前晃,現下……”
“反了反了,狗膽包天啊!”二公主氣憤莫名,“走,捉住這對不要臉的,看父皇不給我作主?”
管事姑姑見二公主說著,不及換衣就要走,忙把懷裡兩個香包掏了出來,追上去系在二公主衣帶上,笑道:“天也漸熱了,公主掛個香包避些雜味罷!”
二公主不理論,怒火沖沖走向書房。直接推開書房門,奔往休息間,三兩步跨到床前,撩了紗帳,揭起被子,接著怔在當地,俏臉一下紅了起來。
周明揚只著了襯褲,無辜的看著她,至於傳說中的俏麗丫頭,卻沒有蹤影。
“人呢?”二公主話一出口,意識到不對,手一甩,把被子摔回周明揚身上,一個轉身就要走。
周明揚飛快的下地攔住了她,嗅了嗅道:“你燻的什麼香?”
“讓開讓開!”二公主伸手去推周明揚,不想手一伸,觸在周明揚光裸的肩膀上,一時縮回手,想繞道而走。周明揚哪兒會放過她,一個轉身又攔住了,壞笑道:“往哪兒跑?”成親都這些時候了,再僵持下去,也不是好事。現下你既然自己送上門來了,自然要留下。以後說起來,那也是你自己來找我的,不是我找你。看你還得意?
稍晚的時候,永平侯夫人接到密報,說道二公主和周明揚一同歇在書房了,一時鬆了一口氣,臉上透出笑來。
林媚聽得訊息,也偷偷笑了。這兩人果然都是耍著小性子不肯將就對方而已,只要稍加設計,他們就順勢下臺階了。她因白天睡的長了,晚間卻睡不著,一時要起來,又怕驚動人,只默誦柳永寄來的書信。誦完輕籲一口氣,撫著肚子喃喃自語道:“寶寶,你爹爹是一個厲害的,這才到了南方一個多月,把那貪了災糧的貪官拿下了,災糧都發到災民手上了。聽聞那地方的人感恩戴德,給你爹爹送了牌匾呢!”
那一頭,羅明秀和蘇仲星成親後,每日要在蘇夫人跟前立規矩,辛苦不說,還常被挑刺,於晚間便有些懨懨的,有時還衝著蘇仲星使小性子。使性子的次數多了,蘇仲星倒歇到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