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攻擊我腿短就算了,竟把我當猴來耍。我好心貼了銀子送禮物過去,他不感恩圖報也就算了,竟然還來羞辱我。
“把我送你的禮物還我。”他不仁我不義,白花花的銀子,現在退了說不定還來得及。
他怔愣在原地,“你想拿回去自己看?”
我氣得牙癢癢,“我看這個做什麼?你哥將來自然會給我畫的,還要畫得比這個好一百倍。”
容懷瑾臉瞬間漲得通紅,“趙東陵,你再說一遍試試?”
“我說,你哥將來會給我畫的,還會畫得……”還沒說話,那廝竟然用手捂住我的嘴,想殺我滅口,太狠毒了。我新修的指甲拼命地撓著他的手背,到後來,他實在沒忍住,就反手將我的手抓住。
我的嘴巴得了空閒,又開始叫囂,“你哥就是比你會畫,他還會畫得比這個好看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
得,我住嘴了,被動地住嘴了。
可是,為什麼堵住我嘴巴的,會是容懷瑾的嘴唇?
這柔軟無比的嘴唇,溫暖的嘴唇,帶著淡淡香氣的嘴唇,現在,正肆無忌憚地在我嘴上碾來碾去……
這是什麼情況?蒼天,容懷瑾,我可是你未來嫂子!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家裡有事,所以最近更新有點不穩定。抱歉了~~~
☆、第三十五章 婚禮
從瓊芳宮到重華宮的一路,張燈結綵,紅毯鋪出了一條雲霞之道。喜綢把三月的楊柳都遮住了,滿滿的喜慶顏色瀰漫了皇宮。耳邊盡是嗩吶喇叭吹奏出的喜悅聲音,人來人往的恭賀祝福……
我坐在瓊芳宮外一棵槐樹下的凳子上,讓綠蘿替我打著扇子。雖才三月底,已經見熱了,而我向來是怕熱不怕冷,沒點風就要燥熱,比不得端慧冬能賞雪,夏能遊湖的。百無聊賴地磕著瓜子,我開始不耐煩了,這勞什子婚禮到底要鋪排多久,我還等著回家睡午覺呢。
綠蘿一邊搖著扇子,一邊不斷往門內張望,著急地好像自己才是這場婚禮的新娘子。與我這避之唯恐不及的心境截然不同,綠蘿向來最喜歡這種人多熱鬧的場合的,讓她安靜地待著,她絕對會憋出內傷來。
半個時辰前,洛桑公主從宮外的驛館轉到了這瓊芳宮中,等著梳妝打扮,拜堂成親。她的轎子經過瓊芳宮前的時候,我正捧著綠蘿的腦袋,給她數頭上的旋,因此,她沒能一睹佳人芳容,悔恨交加,現在打著扇子也力不從心,搖了半天都不見絲涼風的。
我向來是個寬嚴並濟的主子,下人偶有伺候不當,我也能忍就忍了。但在綠蘿把扇子拍到我臉上幾次之後,我終於忍無可忍,“你想去看就去吧,我自己來扇!”
話還沒說完,她已經一個箭步衝了出去,風捲殘雲般的,我差點沒來得及把扇子拿回來。唯有嘆一句,這年頭當主子的還得學點功夫謀生,以免被自己的丫頭給誤傷無辜。
我在鞦韆上聽著叮叮噹噹的鑼鼓聲,看著紅綢布滿瓊芳宮,宮女穿著粉紅衣裳來來去去,一個個笑逐顏開,心中兀地生起一股莫名的寂寥。這種感覺,就好似我是個局外人,周遭發生的事情都與我沒什麼關係似的。
呃,好吧,確然今天這場婚禮,是和我沒什麼關係的。而我,原本也是不打算來的。
大約我生性就是不喜歡這種喜慶場合,因而有這種錯覺罷。上次中秋夜,大家本來玩的好好的,我偏偏去弄掉一顆牛肉丸,把容懷瑾給惹毛了,宴會就這麼不歡而散。後來我反省過一些時候,問自己,是否看不得別人歡喜。後來我還真發現了,別人歡喜我就發愁,我就是這樣喪心病狂的人罷。
去去,我怎麼又想起容懷瑾來了。我欠這廝的,前幾天算是還清了。以後他要是再惹我,我,我非叫他再試試牛肉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