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是她的男人。
“可是沒有,你沒有出現,六年了,你一直都沒有出現。”男人說著,嗓音隱隱帶上了一絲笑意,可是這抹笑,卻給人一種莫名的悲涼。
蘇慄靜靜的看著他,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很平靜,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可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身側的床單已經被她攥變了形。
不知過了多久,蘇慄忽然伸手,纖細的手指覆上了男人緊握的拳頭,然後用力,掰開了男人的手心。
下一刻,只見他骨節分明的手心中,那枚戒指因為用力都被被嵌入了他的肉裡。
唐景臨先是一怔,下一刻,只見他欣喜的抬頭,可還沒說話,就聽蘇慄道,“唐景臨,你知道我那天為什麼去別墅嗎?”
那天下那麼大的雨,交通堵塞,可是她最後卻還是執著的一個人開車去了那裡。
對上蘇慄眼底黯然,男人眼底一閃而過的疑惑。這件事他之前的確疑惑過,可是後來卻被他給忽略了。
正想著,就聽蘇慄的聲音再次響起,“你不是說那枚戒指掉了嗎?其實早在那次我們從別墅那邊回來的時候,戒指就已經掉在了那裡。”
蘇慄的聲音很輕,也很平靜,好像在述說著一件和她無關的事。
話落,男人眼裡一閃而過的震驚。
“你……那天是去找戒指的?”一句話說完,唐景臨覺得腦子裡有什麼東西在瞬間炸開,當初的一幕幕此時如放電影般清晰的在他眼前閃過。
戒指,她那天不顧下大雨,甚至不顧肚子裡的“孩子”,連夜趕到別墅,是為了去找戒指!
路上注意安全,我等你回來。
耳邊女人隱隱帶著期待的話此時響在耳邊,每一個字,都是那樣的清晰。
她說,她等他回來,原來是等他回來幫他戴上戒指。
她要幫他戴上戒指,親手幫他戴上戒指。
突然的事實和真相像像是被人當頭一棒,狠狠的敲擊在頭部,唐景臨的大腦一片空白,有瞬間的時間,什麼都不能思考。
眼前像是看到了那天,在別墅裡,熊熊的大火中,女人纖瘦的身子站在火中,孤苦無依,火苗包圍著她,然後席捲到她的全身……
可是那個時候,他卻抱著別的女人,把她一個人仍那裡,離開了。
唐景臨,你特麼到底做了些什麼,你為什麼沒有早點察覺?為什麼要在她滿懷期待和欣喜的時候,卻把這份期待生生的給摧毀了。
原來他早就已經弄丟了她,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可笑的放開了她的手,把那麼好的她仍在了地獄裡,毀滅他們之間的地獄。
呵!
果然是自作自受,這麼多年你痛嗎?你就該痛,你就該生不如死,你就該活在沒有她的地獄裡,然後一輩子,煎熬到底。
可是……
痛,如果能痛就好了,六年的時間,現在的他,好像痛的已經感覺不到痛了。
喉間忽然湧上一股腥甜,可是下一瞬,卻被唐景臨硬生生的給吞了回去。
蘇慄的視線很平靜,平靜的有點茫然,所以沒有發現男人的異樣。
“對不起。”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的嗓音響起,三個字,卻帶著沉的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抑。
“對不起。”他再次道,“蘇慄,你恨我吧!”
比起原諒,他想,她恨他的話,他才會覺得心底滿腔的愧疚或許……能減輕些?
蘇慄看著他,迷茫的視線慢慢的恢復清明,看著男人蒼白的臉色,她頓了頓,道,“不,恨一個人太累了,現在,我想過的輕鬆點。”
蘇慄說著,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好像是真的放下了,不在乎了。
可卻也是這抹笑,讓男人心底升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