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許言就見懷中人的體溫隨著身形逐漸的模煳開始點滴消失,耳畔傳來對方噴灑而出片片灼熱的氣息。
「我先走了,明晚再來看你。」魔王道。
眸光偏轉,許言看向空蕩的懷中逐漸轉冷的體溫。這時候,屋門彭的一聲被暴力開啟了。許言震驚的看向橫闖進來的張明軒。
「妖魔哪裡走!」張明軒道。
手持拂塵於四處揮舞,張明軒眼神凌厲。半響,他才注意到坐於桌前的許言滿臉的詫異的神色。突然,許言的臉似乎有了些許的不一樣。
「嗯,你的臉。嗯,我就是聽到了尋魔鈴的聲響,四處看看。你早些休息。」張明軒道。
張明軒的神情有些古怪,不過他很快就離開了。許言關緊了門窗,重新坐回桌前看向錦盒內的夜明珠,拿在手裡沉甸甸。
珠體盈瑩剔透圓潤且大顆,光滑似鏡,清晰的對映出許言清秀的面容。
眨了下眼,他馬上又拿出銅鏡,照了照。
「天吶,我的豬豬臉,好了!」許言道。
整夜,夢裡都是魔王,從一開始在不死族的見面,到雙慶典的耳語,再到近來的數次會面。短短的兩個月之內,細數下來,魔王每次看過來的眼神都有點不太正常。
他的眼,他的手,他的話,就像段迴圈播放的剪輯,反反覆覆的放映,如同慢性中毒。
「啊!」
清早許言就被夢裡的人整到崩潰的放聲大喊了一嗓子。
穿了鞋,他披上件外衣,來到銅鏡前驚現裡面的豬豬臉,頓時臉都綠了。
「啊!」
這一嗓子,可謂是驚天地直將屋外樹枝上的小鳥都給嚇跑了。
「出什麼事了。」
不明所以的張明軒急急從屋外跑了進來,再見到許言的那張神奇的臉龐時,直迅速的迴轉過身去面向大門,高抬起了腿。
「嗯,我去幫你找找治療臉的秘方。」
望向對方走得極快的背影,許言心裡涼了半截子,要不要走這麼快,有這麼難看嗎。
再次看向鏡面時,刷的一下,雙手將鏡子直接給倒扣於桌面,許言開始效仿起來掩耳盜鈴。
「我看不見,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
在恍惚中度過一天的時光,許言頭一次感受到度日如年。當太陽落山時,他的心情別提多美了,從沒有過像現在這般熱切的期待著月亮升起的時刻,揮灑下一束銀白色的光華。
夜幕降臨時,他收到下人遞過來的字條。
新街口一株老柳樹下的裁縫店,請許監察司官前去收取定製的禮品。店小二留。
「我幾時訂衣服了?都成窮光蛋身無分文了!」
吐糟歸吐糟,許言頭戴黑色斗笠身穿黑色衣衫跟做賊的一樣,悄悄從人神族正居住的觀裡離開。下了山,前去指定的地點。
那株老柳樹的腰又粗又寬,且樹身是彎的似比薩斜塔般有著嚴重的傾斜,柳條的枝葉已落的差不多。正對著的就是家裁縫鋪,已熄燈關張,門面上特意貼了張字條:暫不營業。
「我是不是走錯了。」
許言生怕天黑看走了眼,摘掉頭上的黑色斗笠。這時候魔王從天而降,也是穿了一身黑衣。當時許言就懵了,敢情還要組套情侶衣?下回再出門時定要穿套花衣服!
「衣服是黑色,我看你也穿了一身黑,正猶豫要不要送你。見你摘下了斗笠,以為你看到了我。」
魔王手裡的錦盒內是套黑色的衣衫,看向對方有點呆愣的眼神,微蹙了下眉。
「你是不是不喜歡黑色。那喜歡什麼色,」
這下許言的眉蹙得更緊了。
「回魔王,下官只想早日治好臉並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