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二人出了門,在鬼奴的帶領下進了主城。
冥鬼族少主葉霜寒的府邸是氣派的地宮,也就是在地下,從地表上看去像是壯觀的陵墓,整個過程就如同在一樣。
許言整個人是有點暈飄飄,還有點沒進入狀態。好在身邊的魔王一直牽拉著他的手,才沒讓許言從直陡的樓梯下滑熘出去。
不知走了多深,下了多少臺階,總之前方是一片平地了,鬼僕開始增多在引領下二人成功見到了冥鬼族少主葉霜寒本尊的真容。
他的面容極其的硬朗,發色是夜幕中極其深且厚重的那一抹濃藍,瞳孔是夜藍的色澤,唇形淺薄緊抿。許言觀察著對方,想來是見了數回面,些許是對方的寡言少語,終是沒讓許言留下什麼印象。
「葉少主,王關懷冥鬼族,魔族此次前來正為賑災一事。」
許言作為監察司官自是要說明來意。
大殿寶座上的葉霜寒看向席位下方的一臣一王,眸光有些的深邃。
「賑災不是什麼大事,還勞煩魔王親自來一趟。」
「那就葉少主就賑災一事,說說。」
魔王端起茶杯抿半口,看向對方,大有聽故事的興致。
「事情發生於半月前,我冥鬼族的子民每到半夜就發起狂來,他們是鬼是死屍是死而不僵。看起來同常人沒什麼區別,是有血有肉有骨。唯一的不同就是沒什麼體溫。可他們發起狂來時,體溫上升,血液在身體裡面沸騰,最後全變成一具具乾屍。這是真正意義的死亡,連魂都沒有了。」
「噢。可否讓本王看一眼屍體。」
「抬上來。」
葉霜寒的一聲令下,鬼僕們將死去的屍體一一擺放於大殿的地面。
許言戴著面紗,正好遮擋住了因害怕而大張的嘴。
每具屍體的死相都不相同,一致的是面容都很痛苦,他們似乎是遭遇到了災難,軀體的骨骼有多處斷裂的跡象。
魔王回到了座位,看向了對方。
「可有一致的案發地點或是可疑的人或物的出現。」
「並沒有。案發地點是多處似乎是兇手隨機作案。冥鬼族向來深居簡出沒有仇敵,族人是友愛有加不會自相殘殺。我也是沒有辦法,才向許監察司官求助,沒想到連魔王也一同前來了。」
「冥鬼族的事非同一般,本王也是略盡綿薄之力罷了。」
何時下的委託?竟然完全不知情!
許言震驚的看向葉霜寒又看向身邊的魔王,敢情是他完全被蒙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
這下神經大條了,也不知道魔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如此費力的差事大包大攬的往身上扛,絕對是沒安好心的徵兆。
許言斜眼看向身邊魔王的面目表情,暗自揣測。
很快案件就交給停屍房,調來更直觀的帳簿筆錄,裡面清楚的記載著具體的日期以及事件的經過,屍體檢驗的結果等厚厚的有十幾本都是這些天死去的人相關的資料。
在不知道真相的情況下獲得的第一手資料越多,心裡牴觸情緒越濃重,就像現在這般站立於停屍房對照著周邊死屍的狀態,聽著仵作和判官的詳述。
許言的眉蹙得越發的緊,一陣噁心的感覺從喉嚨中湧了出來。捂住嘴,他急忙跑出去乾嘔了半天。
「沒事吧。」
魔王走過來拍向了許言的後背,幫他順氣。
「沒事。就是空氣不太流通,這面紗透氣不好。」
「難為你了。第一次審理這種案子吧。」
「倒是殿下怎麼會想到一同前來。這種屍體的偵查案件交由大理寺的人來處理豈不是更好。」
「那樣,我就沒理由隨你一同前來了。」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