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城為什麼要將蜘蛛的牙拔掉。」
「因為喜愛才更要困住它,讓它變得一無所有,才會更好的依賴我。」
這答案果然夠變態,但黑寡婦聽說是隻母蜘蛛,所以只能說李澤城的愛情觀較為的變態。許言是這麼以為的在見到對方收好蜘蛛,走向了桌案翻開病例時,一切的表象又再度被打破。
「對男人有輕微陰影恐懼。嗯,很好。你若是喜歡女人,我還怕下不去手像對待黑寡婦般拔去你的牙。」
聽後,許言下意識的抬手捂住了自己滿口的牙。
「為什麼反對我喜歡女人。不是應該給我豎立好的愛情觀。」
「不,愛情無分性別。重要的是好不容易同你相聚了,你若有了女人,豈不是沒時間陪我了。」
「欸?你們心理醫生都這麼閒的。天天有大把花不完的時間。」
「是。你若願意我可以天天陪你。不用在意時間和錢,只有你和我。」
瞳孔睜大又微眯,許言頓時覺得氣氛不太對呀,忙轉移了話題。
「嗯。同你這麼一聊,我發現我人際交往一切正常。這節課的錢我會付,打擾了,我去結帳。」
「這就走了。」
魅惑的聲線自背後傳來,許言都走到門口就差抬手握門把,結果身子被對方用力推到門板,那手臂相當有氣勢的圈住許言的兩側。
指尖有力的勾住下巴,全神貫注的視線,性感的薄唇漸漸的湊了過來。許言的瞳孔中一一對映出對方的舉動。
許言被掌控於對方的手中,大腦反覆警示著語句。肢體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右手顫抖的抬了起來。
只聽很響亮的啪的一聲。
薄唇在快貼向咫尺間的軟唇時,迎面飛來一巴掌,李澤城白皙的臉龐就那麼被扇得偏了過去,面色明顯的浸出五指山的紅印子。
「你果然,還是有心理問題。等這麼半天,才打過來。」
李澤城淺顯的道了一句,轉過身去,走向桌案翻開病例,唰唰的動了兩下筆留下龍飛鳳舞的大字。修長的指尖按了下桌面的鈴。
「一號護士臺,請十分鐘後叫下一位患者。」
「好的,李醫生。」
許言看著對方的一舉一動,面色一紅,忙深鞠一躬。
「啊對不起澤城,你的臉不要緊吧。我不是故意的。好像還沾了血跡。」
許言手忙腳亂的從公文包裡掏出張面巾紙,遞給對方。
「擦擦吧,在嘴角邊。」
「嗯。是這邊,還是這一邊。」
接過紙巾後,李澤城自己看不見只有看向許言。
許言在一邊就看得幹著急,越指左邊,對方就越擦右邊。最後,許言從對方的手中奪過紙巾,清晰且輕柔得將嘴角邊的血跡給擦乾淨了。
「許言。」
「嗯?」
「不請我吃頓飯嗎。」
「請。」
許言再次向李澤城深深鞠一躬。
「對不起。」
「診費就免了。請我吃飯就好。」
「不不不,我一定要付診費,不然我心裡過意不去。」
「診所叫第十。就是患者在十分鐘之內不承認自己是患者或是拒絕治療,作為醫師我們不收取診費。」
「對不起,澤城,我。我不知道。我。」
那一瞬間,許言風中凌亂。打了人家一巴掌,又沒給診費,真的是心裡愧疚死了,尤其對方還是小學同學,那滋味就是煎熬。
李澤城看向他,淺顯一笑。
「沒事兒你回去吧。我就當是被只頑皮的小黑貓撓了一爪子。」
許言蹙了下眉,翻開公文包,拿出紙和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