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雲家外已經有無數暗影在暗自活動監視著雲家,只要他有危險,只需要拉響一根特殊的禮炮,那麼外面的暗影就會全部整裝待發來到明處直接跟雲家攤牌,或者直接殺進去。
遲盡從來不打沒有準備的賬,他早就計劃好了要回鳳城,所以鳳城看起來絲毫沒有他的勢力,可是他暗地裡做了多久的準備無人可知,在城外準備了秘密軍火庫還在這裡佈置了自己的一大隊人馬。
就是準備著等時機一到他就派人截胡,反正他就是這樣一個張揚不擇手段的男人,除了阿狸,他可以放棄一切。
“遲爺的意思是?”暗潯抬起頭,見遲盡停滯在臉上的邪魅笑意,要知道遲爺的手根本就沒有伸到華國,更勿論鳳城,可是現在遲爺明令他去調隊伍?明明他們帶的人基本都在野園全軍覆沒了呀?
他心下一緊,這才百轉千回意識到遲爺從一開始就有打算,看似只是帶了一小隊人馬暗搓搓地來鳳城,不想讓遲家人知道他的動作,可是遲爺的行事作風哪裡會有那麼拘束?他打從一開始就不怕被遲家的人發現,並且遲爺現在的實力雄厚,已經不怕遲家那些狼犢子的威脅了。
倒是可惜了小小姐,要是當初遲爺沒有那麼謹慎,而是把小小姐留在身邊,或許就不用那三十年的壽命去換取“沉歡”,白白辜負了遲爺的壽命,而且還讓小小姐再也回不來了,也不知道那顆曠世黑水晶會把小小姐送去哪裡?
他只記得遲爺當時說:“誰知道呢?也許是過去……也許是未來,只要她活著,這場交易……就很值。”
阿嬈小姐的命倒是保住了,只是親兄妹一生就見了一次面,還是第一次見面就是永別,他雖然當時很不理解遲爺的做法,可是他眼睜睜看著遲爺將阿嬈小姐送走時眼底的肉和我,畢竟血肉相連,遲爺那麼優秀,相信阿嬈小姐亦然。
遲家所有參加了圍剿阿嬈小姐那次刺殺的人全部被遲盡一點一點剔除,或者帶回古堡折磨至死了,而遲爺這一生也不會再有至親血肉了。
遲爺孤絕傲慢,其實都跟遲家的節節相逼有關,若不是遲家那些人,當年遲爺怎麼可能匆匆回M國,再也不敢回鳳城見阿狸小姐?
那些陳年舊事雖然過去了那麼多年,可是他一直記憶猶新,一個國家的恥辱我們尚且需要銘記萬載,就是為了以此為教訓,以後再也不要為人所踐踏。
而一個人的恥辱,一個人不堪的過去我們也應當時時記住,因為要銘記住那時候的痛苦,只有知道痛才會知道反擊,這幾年遲爺一直活在殺戮裡,就是為了扳倒遲家,名正言順做他們覺得他不能做也是威脅他不能做的事兒。
如今遲爺再也不是當年可以任人踐踏的少年,他隱忍多年,也該是爆發的時候了。這一次,不管遲家還有再多的理由想要打擊他,那也要看看遲爺有沒有那個心情陪他們繞圈圈,沒有心情便可以直接把那些嘴漏風的都給殺了。
這一刻,他感覺到了遲爺的蛻變,他已經完全脫離了遲家的掌控,即便在華國,他也能夠我行我素張揚肆意了。
“我的意思是,在鳳城不用遮遮掩掩,遲家那些人,我有門道應付。”
遲盡緩緩道,從床頭摸過來一包煙,那是華國廉價的紅萬,這煙不及那些名貴的香菸細膩,但卻是陪伴他最久的煙。
他還記得阿狸最愛看他抽菸的樣子,她總會痴痴地看著他,笑意裡透著一種迷離的崇拜和淺淺的羞怯歡喜,他愛慘了那樣的她。
然而他叼著香菸一轉眼便對上了暗潯略帶崇拜的視線,剛才心裡的那個人影驀然散去忽然換成了暗潯,遲盡沒切換過來,著實被暗潯嚇了一跳,被還在嗓子裡的煙嗆到了猛地開始咳嗽:“咳……咳咳……”
“……遲爺,您……”暗潯原本跪在地上,一見遲盡咳嗽,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