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個,佑氡前輩。這和我們接下來要做的手術有什麼關係? 您還是先跟我說說手術步驟和實驗細節吧,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可以在旁邊打下手的。 而且,您早些說了我就能馬上去幫您和博士準備要用的素材和儀器以及藥物……您說吧,我能記住的。” 完全沒覺得自己有被梅比烏斯PUA的克萊因現在還在發揮著她的敬業精神,主要是她看見後面的梅比烏斯博士臉上的表情已經相當的不耐煩了。 另外,她還要求可以一起進行實驗。畢竟她在實驗室裡這麼多天也已經積累到了相當的經驗,即便手術難度較高,打打下手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具體步驟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這個要看博士的規劃……不過儀器嘛,你倒是不用準備。只是一個解剖手術而已,我們實驗室裡的相關儀器已經是最高的規格了。至於素材……你也不需要準備,因為接下來的手術物件就是我。” 克萊因身為打工人實在被馴化的太完美了,佑氡看的很是心動。這要是能再多一個克萊因幫自己上班就好了。 但心動歸心動,他心裡也知道這種事是不太可能的。 搖了搖頭將心裡不切實際的幻想給丟了出去之後,佑氡如實告知了克萊因接下來的實驗內容——活體解剖,並且手術物件就是自己。 “哦哦,只是解剖而已嗎,這個我已經很熟悉……嗯?嗯??嗯???” 克萊因聽到手術的內容之後鬆了一口氣,僅僅只是普通的解剖的話,她在上學的時候就已經很熟練的掌握了。 但過了半秒之後她回過了味來,發現了剛剛的對話之中似乎出現了什麼不得了的資訊。 她瞪大著眼睛,一顫一顫的抬起頭。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話,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佑氡向對方確認。 “您剛才說……解剖的物件是……是……您?” “不錯,克萊因。你沒有聽錯,就是我。” 佑氡回以對方一個肯定的眼神,看起來博士確實沒有給她任何提示,以至於她現在沒有一點心理準備。 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就連經驗豐富醫生在給自己認識的人做手術的時候都難免會有些影響,又更何況是克萊因呢? “可……可是……” 克萊因依舊瞪著她的雙眼,這個訊息的震驚程度甚至不亞於照片她誤以為佑氡前輩和梅比烏斯博士要拉著她做多人運動時的衝擊。 她還想說些什麼,比如「您一定是在開玩笑吧」、「今天是愚人節嗎」、「別逗我了,這一點也不好笑」之類的話出來,但另一個冷靜的女聲立刻打斷了她。 “等等,克萊因。” 從不耐煩的那兩句過後就一直沒有出聲的梅比烏斯博士終於再度開口。她雖然在一旁靠著桌子擺弄自己的指甲,看起來一副十分不耐煩也對什麼事都漠不關心的樣子。 但實際上她一直在偷偷關注這邊的對話,以免錯過那個她並不知道的手術的相關內容。進而避免出現「她其實從一開始就什麼都不知道,只不過一直在假裝自己什麼都知道,而且盡在掌握中」這件事暴露的情況。 但聽著聽著她就聽到了一個重磅訊息。 一開始還好,最開始的那段時間她是真的有點不耐煩。畢竟佑氡這傢伙逼逼賴賴了半天就是不說重點。要不是她為了繼續裝下去,這個時候她肯定早就上去催促了。 但直到她聽到了「手術物件就是我自己」這句話…… 在那一瞬間驚訝的情緒佔據了她的整個大腦,她甚至第一時間都來不及有任何的表現,震驚到了忘記震驚。 與克萊因一樣,她也在懷疑自己的耳朵……她雖然一直有意仔細研究研究佑氡的身體構造,以尋得對方如此強大的秘密。 越發強大的崩壞災難讓她變得有些焦急,早在第一次接觸到崩壞的時候她便猜測過崩壞的可怕。一次又一次的大崩壞更是印證了她的猜想。 第二次崩壞還只是分佈在大洲的各地的零散災害,第三次崩壞就摧毀了整個極東以及東南亞的絕大部分割槽域。 她擔心再這樣下去,她還來不及研究出讓人類進化的方法,人類這個族群就要先一步的毀於崩壞了。 而佑氡的強大讓她看到了方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