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我們已經瞭解了……按照二位的報告,我們可以理解為崩壞具備一定的戰略能力嗎?” 相比於之前單純的災難,「第四次大崩壞」最為不同的地方就在於它的時機和位置具有一定的戰略佈局的意義。 其實第三次崩壞切斷所有電子裝置的運作就已經有了一部分戰略的雛形,只是那次還可以解釋為律者誕生後所自然引發的附帶效果。 但這一次的崩壞已經可以看出一定的區域性目的,以及一些粗淺兵法了。 這不是什麼好訊息,一旦證實,那就意味著崩壞說不定並非自然災害。其背後極有可能存在著一隻看不見的巨手在擺弄著這一切。 逐火之蛾並沒有自負但認為自己可以掌控地球上的每一個角落,但即便是自謙的說,他們也確確實實是一個輻射範圍囊括了全球的龐然大物。 他們面對崩壞是如此的捉襟見肘,可想而知那個或許存在的幕後黑手能力和體量有多麼恐怖。 而這種體量恐怖的組織,逐火之蛾居然一丁點訊息都查不到……這可比單純的對抗災難讓人絕望的多。 所有恐懼之中,未知總是最能深入靈魂的那一種。 “我認為……暫時沒有必要擔心這種可能。” 雖然表現形式上很像,但佑氡並不怎麼認同這種猜想。崩壞確實具備一定的適應和進化的能力,但這和背後有人操控這種情況有最根本的差別。 如果真有人在操控崩壞的話,那佑氡也只能說這人太蠢了……畢竟所有決策中,他選擇的偏偏是最有利於敵人的那一種。 比起有人在做決策,這些可以看出一定邏輯性的行為其實更像是一種本能。 “能具體說說原因嗎?我相信以你的智慧,應當不難理解這其中的意義……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更嚴謹一些措辭發言。” 由於事關重大,在神州代表成功建立起良好的對話環境後,其他大區的代表也紛紛加入了對話之中。 剛才向佑氡詢問意見的這位代表就是非洲代表,這次的崩壞爆發始發地就在非洲,他也算是半個當事人。 “很簡單,儘管這次的討伐行動中律者的行為具備一定的戰略傾向。但這種邏輯性的行為其實在雷之律者身上也有所表現。 比起「戰術」,我個人更傾向於這是一種自發性的,更趨近與本能的行為。 理由也很簡單,作為一種「戰術」,無論是目的性還是行為邏輯。第四律者的決策都不合理——對方的種種疑似「戰術」的行為深究起來都是為了除掉我,也就是當前的最強。” 佑氡的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面,一邊有條不紊的說著自己的理由,一邊如何才能讓這群疑心病重的傢伙相信。 畢竟他總不可能直接說「你們都沒我瞭解崩壞,崩壞就是沒腦子的災難而已,世界上也不存在什麼崩壞意志,更不可能存在什麼刻意操控崩壞的人」。 他要是這麼說了就太可疑了,沒準這群人轉頭就開始懷疑他其實就是那個操控崩壞的人。 佑氡完全有理由這麼懷疑,所以為了避免事多,他決定還是編一編。 “就目前的研究來看,崩壞是一種以毀滅文明為目的而誕生的災難。自文明的伊始,它便和文明一同誕生。 所以說,毀滅才是崩壞的本能。如果崩壞真有什麼較強的「戰略」性思考,那我們的文明也根本發展不到現在。” “你說的沒錯,根據現有的研究,崩壞或許確實只是一種自然災害……但研究也同樣表明崩壞具備一定的進化的能力,雖然背後的邏輯不明。但有沒有可能是這種進化能力發展出了「策略」呢?” 美洲代表接過了話題,他的推測同樣合理。畢竟誰也不清楚崩壞成長的邏輯,但日益增強的崩壞是鐵一般的事實。 誰也無法保證這種「成長」僅僅只是範圍和破壞力上的成長,還是說會出現什麼特有的變化——比如邏輯、思維、學習能力等等…… “那根本不重要,不是嗎?我知道各位擔心的是什麼,但至少現有的條件表明崩壞這種災難的背後並沒有什麼人或者組織在操控。即便這樣,在座的各位還是不能安心嗎?” 見美洲代表還在裝模作樣不打算挑明,佑氡乾脆就直接把所有人關心的問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