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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

她在背後叫住她,聲音哽咽,“沐沐……我們,還是朋友嗎?”

許沐停下腳步,沒回頭,過了幾秒,毫不留戀地邁開腳步,一言不發地走了。

——

蘇禾還在痛苦哭泣,嘴裡喃喃說著對不起。

陸景琛靠在門框上,思緒放空,手下意識去摸褲兜的煙盒,手心擦上稜角,一陣刺痛傳上神經,才突然驚醒,收緊手指,握成了拳頭。

他想起那晚,他怒不可遏地質問她,為什麼要在知道自己跟蕭亮之間過往的情況下還跟他勾結,甚至不惜背叛自己,把景陽的機密洩露給蕭亮,把他往死路上逼。

他眯起眼,努力回想當時的她是什麼樣的表情,可任憑他再怎麼回憶,腦袋裡始終是一片空白。

只模糊記起有一個聲音,很低地,無力地,在辯解,但是被他完全忽略了。

她說:陸景琛,我沒跟蕭亮勾結。

真的沒有。

然而當時的他早已被根深蒂固的想法矇蔽了思想,自動過濾了她一切辯解的語言,把所有的一切,都歸結在她的身上。

說到底,他們會走到那一步,是因為,早就很久之前,他們就失去了對彼此毫無保留的信任。

他們各懷心思,往事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在他們之間劃開裂痕,留下一道深不見底的鴻溝。他們面對面,卻無法做到互相坦誠,所有的甜蜜也都成了痛苦的折磨。

他問蘇禾,她告訴你說她要去哪了嗎?

蘇禾哭著搖頭。

她問陸景琛,你說,沐沐還會回來嗎?

會嗎?

陸景琛緊抿著唇,沒有接話。

走廊上一下陷入長久的寂靜。

他望著對面那扇門,想起兩人最後一次見面,她留給自己的背影,他留給她的決絕,終於正視了那個事實——

許沐,是真的離開,再也不會回來了。

——

半個月之後,法院受理了一樁案件,蕭亮被指控涉嫌以卑劣手段要挾他人,教唆對方盜取景陽的商業機密,除此之外,他還被指控私販軍火器械。

而那個指控蕭亮,和提供證據的人,正是——蘇禾。

因為她就是那個盜取機密的人,自然,也逃不過法律的制裁。但法官念在她是迫不得已,而且已經改過自新,主動認罪,給案件的進展提供了更多的證據,於是對她從輕審判。

她委託律師給陸景琛打去電話,請求他,把糖糖收留。

陸景琛在電話裡沉默了幾秒,最後還是答應了。

他驅車趕到蘇禾的公寓,開啟門,就看到許久不見的糖糖正端坐在門口,吐著舌頭“哼哧哼哧”喘氣。

糖糖還認識他,很快站起來,歡快地搖著尾巴在他腳邊來回轉悠,偶爾用鼻子在他褲子上嗅一嗅,像是期望聞到更加熟悉的味道。

陸景琛蹲下身,摸著它的腦袋,叫它:“糖糖?”

糖糖乖巧地把爪子搭在他手心裡,嚥著嗓子啊嗚了一聲。

他帶著它回家。

一出電梯,糖糖就飛也似的從他身邊跑開,停在對面的大門前,用前爪死命地撓著那扇大門。

可是再也沒有一個人會出現在門後,然後蹲下身,親暱地陪它玩耍。

陸景琛就站在它身後,看著它,並不阻撓。等到它終於累了,終於明白,它的主人已經離開了,才徹底安靜下來,端坐在門口,睜著眼睛和陸景琛對視。

陸景琛開啟自家的門,人剛走進去,身後的糖糖不知怎了,突然衝了進來,一路飛奔到樓上。

陸景琛跟著上去,幫它把臥室的門開啟。

糖糖衝進去,把衣櫃的門撓開,從裡頭咬出一件許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