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走在刀尖上,好疼。
一直到門關上的那刻,莫希月那滿臉的憤怒才漸漸收斂。
心痛得像是被當成了射箭的靶子,早就已經千瘡百孔。
而當她的視線觸及到桌上那張面具時,更是瑟著一縮,彷彿在寒冬臘月遇到了一塊寒冰,凍得趕緊將手縮了回來。
終於,她伸手,將那塊面具拿到手中。
面具上,還有他的溫度。
指腹輕輕地觸控過去,當碰到一塊凹凸不平的地方時,她看仔細了,才發現那是自己寫的名字。
莫希月這三個字後面,還加了一個心形。
這是她的傑作。
但她到現在才發現,那個心形後面,還添上了齊夜的名字。
這……是齊夜加上去的嗎?
莫希月……愛……齊夜?
看著那幾個字,她的身子重重一顫,鼻頭酸酸的,強忍著才沒有落下眼淚。
一時間,和齊夜在一起好多甜蜜的記憶都浮現在腦海。
他們倆一起克服了那麼多困難,甚至,連生死都經歷過了。
可現在,那一切回憶起來,卻化作鋒利的刀片,將她切割地體無完膚。
如果齊夜不是顧安爵,那該有多好!
為什麼齊夜偏偏要是顧安爵呢?
為什麼他要用那種方式騙她?
她受不了。
她根本就接受不了這一切!
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下,無論她怎麼擦也擦不幹。
它們越流越多,讓她沒有任何接受和準備的時間。
她的心好痛。
痛得好像就要死掉一般的難受。
她抱著那張面具,待在這間單身公寓裡,嚎啕大哭。
此時,齊夜並沒有離開。
他就站在大門外,能夠清楚的聽見莫希月哭泣的聲音。
他的心也在滴血。
他最不願意傷害的人就是她,可是,他卻成為了傷害她最深的人。
聽著她哭得那麼悲傷而又絕望的聲音,他很想破門而入,將她擁在懷中,讓她無論怎麼對他都可以。
但是,他的出現,只會加劇她的悲痛吧!
擋住他的,不是這扇門,而是,他愧疚的心。
他坐在門口,抬眸,望著那黑壓壓的夜空,沒有星星,沒有月亮,只有一絲又一絲的冷風,像刀刮過一般,劃出一個又一個傷口,生疼。
……
天漸漸亮了起來,一夜沒睡的莫希月像是具行屍走肉,看著那張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具,想將它丟進垃圾簍裡,卻又根本就捨不得。
她揪緊了拳頭,在心裡對自己說:“這是齊夜的東西,她有什麼資格丟?應該還給他才對。”
可是,難道,她還想要見到他嗎?
呵!
莫希月!
你的頭腦是不是不清楚了?
將面具狠狠地丟在沙發上,她走去洗了個臉,讓自己稍微清醒些之後,就提起包,往家門外走。
一直到下了電梯,她都沒有發現站在樓梯間默默看著她背影的齊夜。
莫希月並沒有去學校,而是坐計程車到了一家律師事務所。
當那些律師知道了她的案例之後,紛紛搖頭,表示不願意接她的訴訟請求。
無論她怎麼求,那些人都無動於衷,讓她回家好好過日子,別再鬧彆扭了。
莫希月站在原地,覺得好無助。
她是在鬧彆扭嗎?
她認為自己的這段婚姻經營不下去了,想要讓自己解脫,難道都不可以嗎?
憑什麼這麼對她? 憑什麼!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