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了?”
“……我好像。”他吞了口唾沫,“給弄丟了。”
靜默良久,奚畫咬著牙,一字一句問道:“你說什麼?”
關何為難地拿手撓撓臉頰:“要不,你再給我做一個?”
“你想得美哦!”她捏著拳頭,氣不打一處來,“那可是我熬了兩個晚上編的,你竟,敢,弄,丟!”
說完,伸手指著他:“我不想看到你,自現在起跟我保持距離,不許近我十丈之內!”
“十丈……也太遠了。”
“嫌遠啊,那就二十丈!”奚畫狠狠扭頭,作勢就要走,關何終是忍不住笑出聲來,一把拉住她。
“好了好了,我說笑的。”
不知從何處變出來的荷包被他捏在掌心,攤開拿給她瞧。
“來,你看。”
奚畫垂眸瞧了一眼,但見他卻是好好收著,氣雖消了一半,轉念一想又有些慍惱。
“你竟敢耍我!”
“……沒有。”
她努努嘴,忽然眉上一揚:“還我,我不送了!”
說著便要從他手裡拿,關何忙閃身避開,搖頭道:“這怎麼行,哪有送了東西還要回去的道理。”
“我不管。”奚畫惱火地瞪他,“我就不送了!”
見她當真上來要搶,關何習慣性地腳步一轉,側身躲讓,奚畫一手撲了個空,怎料步子卻沒收住,往前一傾歪歪倒倒的,“噗通”一下扎進水裡。
頃刻間,水花四濺,直從岸邊漫上來,他看得心驚肉跳,慌忙跑上前。
“小四!”
興許是摔得突然,她在河面上半刻沒法浮起來。
也不知她是否會水,關何來不及多想,除了外衫就將跳下去,就在這時,奚畫突然抬手一擺。
“等、等等!你別下來!”
他腳上瞬間一僵,險些沒穩住身形,忙抬手扶著樹,焦急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奚畫從嘴裡呸了兩口水,眉頭一皺,站起身。
“這水……”她抬眸朝他看去,“怎麼才到我腰上。”
愣愣地見著她在河畔走了兩步,腳步甚穩,關何呆了片刻,才好笑地鬆了口氣。
奚畫將身上帶的幾片蘆葦摘下來,禁不住奇怪:“方才嶽大夫的徒弟不是說他是失足落水而死麼?這水……能淹死人?”
她渾身溼透,儘管是夏季,可任風吹著怕是也會受涼,關何心自擔憂,只朝她伸出手:“別管那麼多了,你先上來。”
“哦。”
發覺自己此刻頗為狼狽,奚畫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將手遞過去。
十指一扣,他力大得出奇,輕輕一拉便拽她上河岸。
溼衣衫貼身,難免有些冰冷。
關何取了外衫將她罩住,奚畫卻還回頭一本正經道:“他那個徒弟肯定是在說謊。”
“知道了。”因擔心她身子,關何哪裡還去想岳家大夫的事,只不住搖頭,“有什麼事回去再說吧,叫青姨煮碗薑湯喝。”
“嗯,好。”
驀地想起什麼來,她不由苦著臉:“哎呀……這樣子若被她看見了,又該訓我了……”
兩人緊趕慢趕跑回家,好在羅青尚未回來,奚畫飛快換了衣衫,去廚房切姜煮湯。
一碗熱湯下肚,等到第二日也不見有生病的跡象,關何方是放下心。
*
秦書落案後,平江城內又恢復如常,似是一切從未發生一般,街頭巷尾的百姓仍舊是該吃吃該喝喝,茶餘飯後,坐在自家門前和鄰里閒談擺條。
雖是覺得案情還有疑點,但奚畫到底是普通人,總歸不能跑到人府衙去指指點點,說三道四。到時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