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剛才那個童紹不只是想整自己一頓出氣,而是想讓自己把牢底坐穿啊。
聽完劉隊長的話,車廂裡面那兩名警察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到了疑惑。其中一個面容青澀,看起來剛剛警校畢業沒多久的警察問道:“劉隊長,這樣好像不合規矩吧?”
“什麼?你一個進隊不過兩個星期的新人,現在是要教我怎麼做事嗎?”劉隊長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粉嫩的新人質疑,頓時氣急敗壞,就差抓起旁邊的木棍打人了。
旁邊那名年長些許的警察扯了扯這個不懂事的新人,低聲說道:“小蘇你說什麼,不想幹啦?安安分分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其它的還輪不到你說話。”
年輕警察看了看秦可,再看看一臉怒色的劉隊長,低著頭嘀咕兩句之後便沒再多說。
不就是進一趟看守所嘛,反正不會少塊肉。更何況,看守所裡面應該配有醫療人員,到時候先把大腿的那塊鐵片取出來再說,不然時間拖得越久,發炎就麻煩了。
想到這裡,秦可的心情很是坦然,完全不像是一個將要被關押進看守所的疑犯。就連車廂裡面的那位年長警察也感到有些疑惑,他很久都沒有看見過明知當中有貓膩,還表現得如此淡定的年輕人。
警車沒有開進市區,而是順著外環路繞了一個大圈,隨後開上一條頗為顛簸的山路……
將近一個小時之後,警車總算停了下來。
等到秦可下了車,才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一個巨大的鐵籠裡面。旁邊的柱子上掛著兩塊牌子,左邊的那塊寫著貝崗看守所,右邊的那塊則是貝崗監獄……
顯然這是一間特殊的看守所,當初設計的初衷就是為了暫時關押那些等待判刑的兇惡之徒。與它相連的貝崗監獄,雖然佔地不大,不過據傳是整個京城守備最為嚴密的監獄之一。
貝崗距離市中心五十多公里,周圍全是荒山野嶺,那條顛簸的山路是唯一一條通往外界的道路。
秦可環視一圈,四周全是鐵絲網,甚至頭頂上空也是封住的,就算是一隻小鳥未經允許也休想飛出去。而廣場邊緣設有兩道隔離帶,中間通道上養著不少狼狗,任何細微的聲響也瞞不過它們的耳朵。
最外面則是一堵高達五六米的圍牆,頂端豎著纏滿倒鉤的鐵欄,相信還連著高壓電網,觸碰即成焦炭!
而更為關鍵的是四面高臺上的那幾把狙擊步槍,在這麼開闊的廣場地帶,根本找不到任何有效的掩體,如果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無疑成了活生生的靶子。
只是一座看守所就弄成這個樣子,那不用想都知道隔壁的監獄肯定更加密不透風。
童紹的父親童建廣是京城有名的富商,作為恆陽集團的董事長,童建廣在京城頗有影響力,雖說區區商人無法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但是要令秦可官司纏身卻似乎並不難,沒準兒他這次還真得坐幾年牢。
長那麼大都沒進過監獄,今天算是頭一回,秦可無奈地笑了笑。不過要是想真正困住他,恐怕要關進那個傳說中的放逐之地才行。正想著,負責這次押送的兩名警察將秦可帶進東邊的大廳,隨後扔下他不管,徑直走向最裡面的那間辦公室,看樣子是要辦理交接手續。
四周都有警衛站崗,他們也不擔心秦可會跑掉。
沒過多久,兩名警察便從辦公室出來了。只見他們掃了秦可一眼,沒再逗留,直接出門開車回市區了。
再過一會,一名穿著看守所制服的警衛從外面走了進來,麻利地給秦可換了一身新的穿著。黃色坎肩的衣服,在這裡代表著犯罪嫌疑人的意思。
隨後秦可就被帶到了一間屋子。
他左右掃了兩眼,地方倒是挺寬敞的,大概五六十平方。屋子雖然不小,但是還是感覺有點擠,前前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