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

謝靈犀走了。

韓沐陽坐回去，手裡摩挲著她送的禮物盒，臉上的光明明滅滅，表情沉著。

謝靈犀送的是一支鋼筆，黑色，簡約大氣的款式，不是什麼貴重的牌子，韓沐陽握在手裡卻仍舊覺得十分欣慰。

心裡不是不挫敗的，畢竟那是他第一個動心的女孩子。

韓沐陽總覺得事情不該是這樣，彷彿有什麼脫離了控制，但他又說不出來。

從小到大，但凡他想要的從來沒有他得不到的。

謝靈犀是唯一的一個例外。

沉默半晌，韓沐陽忽然開口道：「出來吧。」

玻璃門後，宋蔚然款款走出，臉上絲毫沒有被抓包的尷尬。

這裡原本是韓沐陽的私人領地，天上人間的負責人是知道的，除了派人定時打掃，不會讓任何人上來，不過今天這位負責人親眼看到謝靈犀挽著韓沐陽的手臂走進來，又瞧見宋蔚然在韓沐陽懷裡小鳥依人的樣子。

除了佩服這位年輕老闆艷福不淺，負責人心裡十分淡定，知道以後謝靈犀和宋蔚然兩人都是天上人間的貴客，絕對怠慢不得，就是不知道這兩位到底哪位才是正宮了。

所以宋蔚然一路上來，竟沒有一個人敢出面攔著她。

宋蔚然帶了一瓶紅酒，兩隻高腳杯，態度自然地坐在韓沐陽身邊，纖纖玉手親自給韓沐陽倒了杯酒，「喝吧，我陪你。」

韓沐陽轉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宋蔚然，一言不發地端起酒杯。

宋蔚然唇邊笑容更深，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傷感，「你就這麼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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