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無天了!”
小蘇介面道,“誰說不是吶,要說我早知道這幫傢伙不是什麼好鳥,可是誰能想到這幫雜碎,竟做下這麼多惡事,想想,我們這些人民衛士,都該臉紅,看見第二篇了麼,這幫孫子竟然將一黃花大姑娘,當街給扒了,想想就氣得我腦仁兒疼,這幫王八蛋。
“小蘇說得不錯,咱們這些人雖說穿著老虎皮,可對上這幫孫子,就跟死貓沒啥兩樣,也不是咱們欺善怕惡,關鍵是上頭……唉,不說啦,不說啦,要我說還是你們督查室的薛主任本事,今兒個我才是見著,鐵血真英雄,白麵包青天了……”
說話的是公安局的治安糾察大隊的鄭副隊長,他性本詼諧,喜好整詞兒,這會兒一句“白麵包青天”出口,滿室俱樂。
“唉,咱們主任還有啥話說,想想那位尤主任,和咱主任一比……算了,算了,沒法兒說,不過,咱主任這活兒,是辦得利落,可誰知道上面那幫大人們怎麼看,我覺得懸,弄不好就是個立功即為罪的下場。”
說話的是督查室的老馬,他原本也是傷號,被玻璃渣滓劃傷了額頭,薛向來醫院瞧他時,他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要死難活,可一聽薛向說接著辦案,老馬便如打了雞血一般,蹭得下床,賴死賴活地跟了過來。
卻說老馬一句話出,滿室立時無聲,顯然,誰都認為老馬所言有理,不說別的,光看看這幫傢伙剛進來的那會兒,一個個報出的名號,就該知曉天亮後,整個專案組會面對多大的壓力。
原來,昨天中午,薛向借“換地兒喝酒”之名,夥同陳坤狂了眾衙內後,便徑直將這幫傢伙送進這專案組的最新駐地市公安局的一處秘密辦案處。
這是薛向早計較好的,此前在醫院,他招呼督查室的同志們隨他一道辦案時,想的便是兵分兩路,他去抓人,劉曉寒一眾去尋個偏僻之地。
熟料半路,那位鐵局長殺了進來,而有了那位鐵局長的加入,自然就更加方便了,這位鐵局長在公安局雖被排斥,可到底是堂堂市局領導,公安局黨組成員,由他發力,就找了這麼一處絕妙地方靠近城郊的一處廢棄工廠的高樓。
當時,這幫衙內剛下車,就覺出不對來,畢竟哪有吃飯吃到這荒山野地來的,可架不住薛向、陳坤擺架子、抖威風,再想反正未出明珠,怕個球,便稀裡糊塗跟了上來。
誰成想,剛上得最頂層,薛老三便圖窮匕首見,公安局和督查室的這幫人就現了身,將十餘個衙內抓了個正著,有公安局這幫抓人專家和薛向這個武鬥之王在場,收拾這些小毛孩子,自是手到擒來。
卻說收拾住這幫衙內,薛老三也並沒怎麼著他們,而是將這幫傢伙塞進了個大房間,便鐵將軍把門,再不管他們。
而陳大少見任務完成,便趕緊跟薛老三告辭,這鬼地方,陳大少是一刻也不願多待,便是那啥賺錢的生意,他也不打算再摻和曹公子了,只求趕緊談完了閃人,弄清薛向如今的身份後,這瑰麗明珠已成魔窟,他自是有多遠逃多遠。
送走陳大少,薛向便召集專案組的同志們開了個會,散會後,一眾人等也不急著辦案,而是該睡覺睡覺,該吃飯吃飯,這一歇息,便是足足一下午,直到夜幕降臨,專案組的同志才如夜貓子一般,開始活動起來。
而那幫衙內,被關了一下午,罵了一下午,嚎了一下午,威脅了一下午,早已精疲力竭,此消彼長之下,大門再開時,專案組眾人收拾起一眾衙內,自是得心應手至極。
當然,說這得心應手,只是說這幫衙內早沒了精氣神,折騰不動了,控制他們身體容易。而這幫衙內的精氣神兒卻是未消,是問啥不答啥,開口便是罵,陰狠的便道,記下誰了云云,非讓誰誰沒好下場,爾後,便報出一堆官爵顯赫的叔叔伯伯,給專案組問案造成了極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