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總不會不講政治吧!”
省委到底有識人之明,一地地委書記,心智,城府,言辭,無一不是頂尖。
眼下週書記這番話,簡直將這三項能力發揮到了極致。
“周書記,恕我直言,貼牌的事兒,恐怕不行!”
薛老三心智堅定,況且,周道虔是什麼人,他早就一清二楚,一言蔽之,任其巧舌如簧,也難動他心。
此外,蜀香王是薛老三實現雲錦騰飛大計劃中的關鍵一環,沒有這一環,後期的策劃,根本無法展開。
在這個指導思想之下,薛老三肯將貼牌之權讓出。
“貼牌”二字好說,若量化成貨幣,不算長遠,只說三年,那必是數千萬上億的資金,薛老三如何能慷雲錦人民之慨!
卻說,薛老三話音出口,竟沒人接茬兒,顯然,眾人皆知他必有說詞。
果然,但聽薛向接道,“不是我薛向不識大體,不顧大局,而是蜀香王今日盛名來之不易,若是貼牌,必然良莠不齊,必定急速降低蜀香王的品質,是捨本求末之舉,我是雲錦管委會書記,我得對雲錦的老百姓負責。”
薛老三此話語帶雙關,暗裡在說周道虔不分公私,毫無立場,明明是德江地委書記,卻總是想著拿自己轄區內的好東西,朝外頭送,換個詞兒說,便是賣國奸臣。
卻說,一旁的孔凡高聽得暗爽不已,他何嘗不是如此腹誹周某人,只不過沒薛老三如此*的罵人機巧罷了。
好個周道虔,城府深得快沒底了,臉上青氣一閃,依舊平和道,“貼牌是有可能降低質量,但嚴控質量關,還是能預防的,你得對咱們的階級兄弟有信心?”
此刻,周道虔也確實詞窮了,他嘴上的信心,便是他自己都信不過,他只奢求薛向同意貼牌,哪怕是一次夜行,只要度過了眼前的難關,後邊的破事兒,他才懶得管。
薛老三依舊不為所動,冷道,“周書記,我不是對誰沒信心,而是冒不起風險,我還是那句話,我是雲錦的當家人,我就得為雲錦的老百姓負責任!”
“薛向,你為老百姓負責任,難道就不要對上級負責任了,別忘了你這書記,是上級任命的,不是老百姓選的,你說你要我老百姓負責,如果上級不需要你再為雲錦負責了呢,真當地委不敢調整你!
王晉西終於忍不住了,再度跳出身來。
說來,他也實在是受不了薛向的猖狂,和周道虔的無能了,什麼嘛,一地地委書記,跟自己的下下級,竟然開始唇槍舌戰了,這還是執政黨的天下麼,這還符合執政黨的組織制度麼?
可王晉西哪裡理解周道虔的苦悶,他如此行事,何嘗不是迫不得已。
一者,半年多來,無數次交鋒,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在周道虔的認知裡,薛老三早不是尋常的下屬了,而是齊平的對手。
二者,薛老三前後數次將計就計,已經將雲錦的財權,獨立制定經濟制度的權力,全部從德江地委拿了過去,這可是落在白紙黑字上的,只要薛老三不做超出組織制度規定的事兒,周道虔還真就無計可施,總不能翻臉不認,越級掌控蜀香王,要是換別的下屬可以,面對活土匪,提也休提!
第三百六十一二章犀利手段
三者,別的區,縣領導,不聽話了,地委書記稍稍用力,說免也就免了,可嚴格算來,薛老三是地委,行署一級領導,還掛著專員助理,雖然和普通的區,縣一把手一般,也是省管幹部,可他這個省管幹部的任免和使用權,幾乎全在省裡。
當然,周道虔這個書記若執意向省裡表明要換行署一級副職領導,也不是不能,且省裡為配合,方面他主政,按慣例,多半也會同意。
可用在薛老三身上,則又不合適。
歷數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