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未定,但你洪局長主持了這麼久的工作,今天又立了一功,再到天藻閣放鬆放鬆精神,沒準兒能找著好機遇呢。”
劉國平面色終於恢復了正常,邊拍著洪察肩膀,邊含笑給著暗示
劉國平這話,真是再讓洪察mǎnyi不過了。
今天這事兒,他提溜著腦袋幹為什麼,為的還不是那半步麼。此刻,聞聽劉國平這一句話,他心中簡直就是空山靜寂,萬谷花開,再快活也沒有了。
不過,他倒拎得清輕重,知道此刻還不到完全放鬆的時候,便又趕緊伸了脖子,小聲道:“段市長那邊,該怎麼交待?”
原來,今日之事,純是劉國平和洪察單方面行動,段鋼那邊根本不曾得知,便連洪察的恩主政法委書記鄭新高也沒收到丁點訊息。
當然,劉國平和洪察自不會沒事兒把腦袋提溜在褲腰帶上,演上這麼一場。
畢竟是幾十條人命,雖然罪大惡極,可若是一爆出去,絕對是驚天大案,屆時,不說段市長怎麼看,便是那位靜等退休的汪書記首先就得發毛。
既然風險如此之大,劉國平和洪察還敢為之,自然背後戳著有人,其人正是那位徐公子。
原來,明珠國際飯店爭鬥一發,胡東海早就料到以薛衙內好護短的脾性,這次決計不肯與青幫干休,若要下手,必在近幾日內。
是以,為怕知悉蛇山內幕,以及清楚青幫和徐公子來往之人落入薛向之手,供出隱情,昨夜胡東海便囑咐老管在合適時機,讓這幫人消失。
只不過,老管心慈,下不去手,胡東海無奈,才說了會有徐氏來解決。
未曾想,今日一早,六盤山就演了那麼一出。
徐氏在內門伏有的眼線,第一時間便將訊息傳到胡東海處,智如狡狐的胡東海立時便意識到薛老三開始下手了。
而徐龍象認可了胡東海的分析,當機立斷,立即招呼劉國平和洪察動手。
原本,這潑天大的事兒,如何是劉國平和洪察敢接的。
奈何徐龍象拍了胸脯應承了後事由他來了,又因著他徐公子在明珠上層有口皆碑的實誠名聲,再加上平時生受徐氏著實不少,這二位立時就幹了。
可事兒幹完,洪察才有些後怕了,畢竟這事兒是瞞著段市長乾的,若是段市長知曉了,心中如何想他洪某人,簡直可以用腳趾頭想了。
不過,沒辦法,徐公子都親自招呼了。不動作絕對是不行的,若不動作,則必定得罪徐公子。
在“可能讓段市長反感”和“必定得罪徐公子”兩者當中選擇,洪察也只能擇取前者。
“放心,萬事有公子,你洪局長等著進步就是!”
劉國平受過胡東海親自點撥,知悉內裡糾葛,此時,自然是一臉的風清雲淡,胸有成竹。
洪察倒也是果決之人。畢竟事情都做了。再後悔,那是妄作小人,當下,臉上又浮起笑來。樂呵呵招呼一句。便快步去了。
就在劉國平和洪察歡喜地撥動著各自的小算盤之際。市政府大樓的主人段鋼簡直都快瘋了。
這一刻,他只覺整個明珠似乎又後退了十年,又退回了那個嗡嗡的年代。短短五分鐘,他就接了十二個電話,要麼是各個區的首腦,向他回報本地的恐怖情況,要麼是退休的老同志責備他段鋼到底想幹什麼,而汪明慎更是才從他辦公室摔了茶杯,怒氣衝衝而去。
段鋼煩得不行,乾脆把電話撂在了辦公桌上,讓誰也打不進來。
他步到床前,正想對著那汪幽靜的荷塘,鎮鎮情緒,消化消化那雜亂的訊息,可眼睛剛朝窗外探去,視線便順著旁光去了。
因為段鋼分明就看見,西北的金陵路上,赫然出現了兩輛綠皮軍卡,車上除了位數不菲的荷槍實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