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三當然也見得明白,可他大男子主義極重,哪裡願意跟女人說好話。
別說是說好話了,就算是這位送他,他也得嚴詞拒絕。
薛老三乾脆就閉了呼吸,不受香味挑逗,拿眼在車內亂瞄。
可好死不死,一邊的貨郎怎麼就瞄上他了,笑著衝他道:“同志,你不來點兒,我瞧你生得氣質非凡,肯定不是咱們蜀中人,來蜀中一趟,別的可以不吃,可我張驢兒的驢肉燒餅,你可不能錯過,怎麼著,來半斤嚐嚐?不好吃,我不要錢!”
噗的一聲,蕭依依含著吸管的嘴巴,竟輕噗出來,好在動靜兒不大,只濺出輕輕的水漬。
蕭大記者脹紅了臉,捂著嘴巴,卻也不好意思來瞧薛向,可她自問不用眼瞧,就知道眼前這薛公子那張又俊又白的臉蛋,肯定比最豔的紅布還紅。(未完待續……)
第十一章賭
的確,薛老三的臉是紅了,不過,不曾像蕭大記者想的那般嚴重,他薛某人何許人也,國術宗師,再是窘迫,麵皮的顏色哪裡還維持不住。
不過,饒是如此,薛老三心中也急得夠戧。
“同志,來半斤唄,我也就剩半斤了,這絕頂美味,過這個村兒,可就沒這個店啦。”
貨郎催逼薛向,也確實是因為貨籃裡就剩了半斤燒餅,和幾瓶汽水了,他懶得提這點東西,朝下個車廂進發,所以,就想在這節車廂,兜售乾淨,而這節車廂,似乎就薛向沒掏過錢,他的目標自然就轉到薛向身上來了。
薛向眼睛一瞟西南方,道:“成,這半斤給我,幾瓶汽水也留下,不過,我這人吃飯,要麼不吃,要麼吃飽,你這半斤哪裡夠,再給我挑十斤來,另外,鹹蛋,也給我裝上五十個,現在就去,挑來,咱們一併結賬!”
說話兒,薛向伸腳一磕那貨郎的竹籃,霎那間,三塊燒餅,和兩瓶汽水,便彈射出來,被薛老三穩穩抄住。
那貨郎沒想到快到站了,還有豪客,忙不迭地應好,便急急朝供應室奔去,這年月,人心思善,薛向人在火車上,那貨郎也不擔心他跑了,這會兒,腳上急行,心中卻盤算起,十斤燒餅,五十個鹹蛋的售價來。
薛向得了燒餅,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三口兩口便吞了下去,兩瓶汽水。頃刻間,也被倒進喉頭。
肚裡有了食,終於舒坦了不少,薛老三又伸手抽過一張報紙,擦擦手,抬腿竟離開了座位。
蕭依依雖在進著食物,其實,注意力一直在薛向這邊,見他用計誆得燒餅和汽水,心中偷笑之餘。卻更想看看待會兒貨郎挑著燒餅和鹹蛋復歸時。他拿什麼結賬,總不至於脫下那塊八萬塊的手錶,抵給別人吧。
這會兒,見薛向忽然有了動作。蕭依依更好奇了。便也站起身來。先探身朝窗外忘了忘,假裝站久了,在舒展身子。兼看風景,未幾,便站直了身子,視線朝薛向那邊追去。
哪知道,待看見薛向在何處止步後,蕭依依竟再也忍不住,抬腳跟了過去。
原來,薛向去的那處,正是本節車廂始終最熱鬧處西南方緊挨著過道口的一溜空地。
那處老早就有人在那兒擺了牌局,賭錢搏戲!
這種騙錢的把戲,蕭大記者走南闖北見得多了,車上的老客們,也都瞧也不瞧。
可到底有不識得輕重的,擠過去戲耍,再加設局之人的牌托兒不停地吆喝鼓譟,是以,那處的熱鬧一刻也不曾熄過。
蕭大記者沒想到,薛向狗急跳牆,竟也朝那處去了。
她心中焦躁,暗暗調低了對薛向的評價,她心中寧願這傢伙脫下手錶,抵給那貨郎,也不願看到,他去撞這種運氣。
因為在他看來,一個男人笨點,懶點都沒關係,但絕對不能嗜賭,薛向嗜不嗜賭,她並不能從眼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