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午,一直到入夜,整個屋子沒有開燈,陰森森的暗沉沉的,只有風吹過,枯草被捲起的聲響。
她將風衣外套緊了緊,擦乾眼淚。為什麼要對他抱有幻想,那場婚禮,就將兩個人的緣分,畫上了終止符號。
李瑤深深地吸了口氣,想站起來。
突然,一個黑影一閃而過,大力的將她拉進懷抱,不由分說的吻住。
李瑤穿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腳下一崴,跌到那個懷抱中,她的唇被堵住,發不出聲音,那個動作雖然是霸道又用力的,但吻卻是極其溫柔。
“張肖。”李瑤覺得自己胸腔的空氣被積壓,水分全部都湧到眼中,化成了淚珠,一點一滴的往下流。
張肖不說話,對著那個朝思暮想的唇,一刻也不想停息。他的臉上也是潮溼了一片,不知道是李瑤的,還是自己的。
有多久了,沒有吻過她,甚至沒有牽過她的手,沒有和她說過一句完整的話,也不知道她好還是不好。
直到兩個人都氣喘吁吁的停下,因為張肖的個子高,李瑤仰著臉,淚和冷風灌了滿脖子。
張肖緊緊的箍住她,不鬆手,也不吭聲,就那麼將她按著自己的肩膀上,聞著她的髮香,一句話也沒有。
需要說些什麼呢?我們都曾經是這個世界上跟彼此關係最為親近的人,是以後在墓誌銘上都要刻著某某之夫,某某之妻的人,是把彼此的生活都袒露給對方,甘願付出一切的人。
所以,不知道說什麼,也什麼都不用說。
李瑤不害怕了,因為,她也找到了自己的依靠。
三個月後,“新娘嫁衣”莊園盛大開業,熱熱鬧鬧的,除了原先成悠悠和李瑤提的創意之外,還被幾個人發現了新的賣點。
“你們這兒的環境這麼好,後面那一大片種上薰衣草,我們婚禮租在這裡,多好啊!”
“……”呃,成悠悠說了,那後面要種上柿子樹的,秋天沒事兒了,在哪裡邊玩兒邊咬一口柿子多好!沒有薰衣草這個計劃啊!
“是啊是啊,如果要辦婚禮的話,你們有沒有司儀呀!請一個嘛!找什麼名角兒客串也行啊!”
“……”姑娘,我們這兒真的只是個做婚紗的,況且,我們還需要名角兒嗎?小看老孃了是不是?看不起老孃在夜店摸爬滾打的那幾年啊!什麼都不能給你吹呢!
“誒對了,李老闆,為什麼外面在剪綵,而你要躲在屋子裡啊。”終於有個姑娘發現了,問著李瑤。
“……”能說不敢嗎?都說好了是個掛牌的老闆啊,什麼叫做幕後老闆,就是躲在屋子裡的!啊呸!什麼躲,老孃正在修改設計稿,眼睛是瞎了嗎!
“李老闆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很忙啊。誒誒誒,我們好像已經打擾到了別人,算了,咱們出去吧!”良心啊,這個姑娘很善良。
“丫頭們啊,外面有水果有烤肉還有酒,大家出去熱鬧熱鬧啊。”奶奶手裡捏著小甜點進來,對著那幾個姑娘笑逐顏開。
呼,終於走了,不知道這麼多人在這裡,我壓力很大嗎!
李瑤的嘴角被某人啃的有一小塊鮮紅的似乎要滴血,就是剛剛!簡直是太有心計了!他就知道,這種熱鬧的場合,自己是一定能hold住啊!
昨天夜裡……脖子和胸前,都種上了呃……小草莓。
所以,低胸什麼的,也都不能穿啊!
親孃來,張肖簡直就是個護妻狂魔!
“丫頭,要吃不?”奶奶穿著超喜慶的大紅棉襖,下面是一個綠褲子。
“奶奶……這是誰給你搭配的,你說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他!”張肖也穿的厚實,高領的連衣裙,但明顯跟奶奶不是一個季節,這溫差,少說有十度。
“小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