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柒也是服的。
但他話說到這份上了,染柒沒理由不安慰下他。
易恆面色古怪,顯然並沒想到她回來這一出,雖是覺得話語有些古怪,但還是擰眉下意識問,「誰打你了?」
花灼不語,就在染柒懷中低低嗚咽哭泣著,還絲毫不掩飾哭聲,似是怕極了,他顫了顫沾染淚水的長睫,怯怯地看了易恆一眼,然後像是害怕般閉上了眼睛,最終像是下定了決心,小聲說,「小姐,就是這個人對我動手動腳的」
染柒面色古怪。
若非知道他是花灼,怕是染柒都真的要認為易恆是個連村姑都不放過的禽獸了
易恆看了眼染柒,臉色沉下去,「你別胡說!」
花灼似是被他吼的有些害怕,完全將「沒見過世面,但卻勇敢為自己爭取」的小村姑形象展現的淋漓盡致,他指尖捏緊了染柒的衣袖,顫著聲,也大聲說,「我才沒有!昨天你都把人家摸遍了,你居然還不認帳!」
辯解素來不是易恆的強項,聽他這般胡亂言語,氣的臉都紅了,「我何時」
花灼根本沒理他,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眼淚說流就流,「可憐我一個小女子,被人欺負了也沒處可說,你不想負責就算了,我還看不上你,嗚嗚本來,本來我想著你又醜又難看,好在有點錢的,嫁了也不是壞事,但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一個吃乾淨了就跑的衣冠禽獸!我的命真的是好苦啊」
說著,他將滿含淚痕的臉埋在了染柒胸前。
染柒:「」夠了哦,明明是委屈,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亂七八糟讚美自己貶低他人的句子混在裡面??
☆、第1654章 美人妖艷賤(60)
易恆臉色早已完全陰沉下來,似是從未見過這般胡攪蠻纏,滿口胡言的女子,分明昨日還好好,謙卑膽怯,如今竟是如同變了個人般,簡直不可理喻!
他辯解不過,也不想再和她辯解,只緊擰著眉慌亂地凝視著染柒,急急解釋著,「你別聽她胡說,我與她不過只有昨日的一面之緣,又怎的可能會對其肆意妄為,想想也知定是此人」
「這有何怪異。自然是因為我姿容絕佳啊,」花灼邊抽泣邊懶洋洋地打斷他,還側過頭對他極為無辜地笑了笑,「哦我知了,以你這般的卑賤身份大抵結識不得如我這般的美人,如此想來,一時被美色沖昏頭腦,按耐不住對我動手動腳,也實屬常理之中」
易恆氣的渾身發顫,別看花灼說話帶著不緊不慢的懶散,但語速卻並不慢,一點都沒給易恆反駁的機會,反倒令他怒意更盛。
這完全是將他看作為沒見過世面的登徒子了!
易恆素來高高在上,生活優渥,就算是如今受制於人,那些人對他也是禮待三分,除卻那時在王府被花灼氣的好幾天吃睡不得,又何時受過這等的氣。
「你!」他咬著牙,胸口起起伏伏,猛然向前一步,似是想抓她過來。
花灼捂臉尖叫了一聲,躲在染柒身後,水墨眸子泛著盈盈水光,一副控訴負心漢的模樣,嗓音哀婉悲慟,「說不過你就想打我!我怎麼就這麼的命苦,我從未想過,你居然真的敢做而不敢當,真是枉為君子!你這個無恥小人!」
三言兩語,又將易恆的注意力轉移到了他自個的身上。
別看花灼面上儘是運籌帷幄,輕易玩弄於易恆的隨意妄然,實際上,心下早已咬牙切齒,忿忿不已,要不是怕在殿下面前暴露,他早把這個敢和他搶殿下的醜東西給設計弄死,就算不弄死他,他也非得要耗去他半條命。
泡在醋缸裡大半天的男人就是這般的不可理喻。
花灼頓了頓,長睫掩去眸內晦澀,看著他,語氣沉重地總結,「你真真是不要臉極了!」
到底是誰不要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