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側過了頭,視線緩緩的移,驀地看到坐在床上,也正望向這邊,卻一臉迷茫無措的桑迪亞。
小花、系統:「」
還真是意料之中呢。
桑迪亞夜晚躺在床上,微卷的頭髮還微微濕著,她已經一下午都沒看到希路德了,這讓她隱隱的意識到,尾巴好像是不能提的東西,一提希路德就會很害怕。
難道
希路德也有病?
不過,這樣的話,是不是說明,希路德真的是她不見的人偶?
畢竟,在星際,有病的人是很稀少的。
桑迪亞這般想著的時候,就見希路德進了來,她眼睛亮了亮,「希路德」
黑髮白膚男人已恢復到了過往的面無表情,見她叫他,他步伐略微的一頓,還是過了來。
知道他是自己的人偶,還知道他身上有缺陷後,桑迪亞難得的生了幾分憐憫來,她拍了拍床鋪,認真說,「希路德,我們一起睡。」
希路德略顯遲疑了陣,但顯然沒人會傻到會放棄這個揩油的機會。
桑迪亞開啟屋頂的窗戶,星光撒了進來,她一條腿跨在他腿上,手臂抱著希路德,呼吸輕輕的撒在他脖頸處。
對比了下自己身上的東西,大概也知道他多出了什麼來,猶豫了瞬,小聲在他耳邊安慰的說,「希路德,你別難過啊,其實沒事的,只要切掉就好了」
☆、第1868章 真假與虛實(26)
見他沉默不語,神色還略帶僵硬的看著她,桑迪亞以為自己戳到了他的痛處,頓了頓,本不想再說,但想起桑希爾曾經說過的,有話不要憋在心裡,會憋壞的,凡事都要說出來,和他商量。
她想了想,覺得希路德也不能憋著,她生病了有哥哥幫忙,希路德也應該要有人幫他才對。
可是哥哥是怎麼做的呢?
好像她生病的時候,桑希爾會裝作是和她一樣的病人來安慰她,雖然最終證明桑希爾是真的和她一樣的有病。
希路德抬眸看到的便是她一臉認真的神色,他心中猛然泛起不妙的預感,果然,就見桑迪亞一臉堅定的對他道,「希路德,其實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我之前也有過這個東西,但是我切了,一點都不疼」
「閉嘴。」希路德忍無可忍,捂住她的嘴,翻身抱過,看著她略微睜大的眼睛,低聲道,「給我好好睡覺!」
桑迪亞拼命眨眨眼,示意自己會的,希路德卻沒將手指鬆開,反倒指尖還在上面摩挲了下柔軟的唇,心裡又笑又氣的。
還真是傻乎乎的。
卻還是溫柔的一塌糊塗。
如果情感回來,也穩定了,她大概會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的女人吧。
不知道她有什麼好的,也說不清,明明和他是兩個極端的人,但偏偏就像是冥冥之中註定的那般合適。
桑迪亞想到他是她的人偶,也就沒多和他計較,直接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她的頭像是被人帶上了某個冰涼冰涼的器械,她皺眉掙扎著想醒來,卻聽到希路德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沒事的,別怕。」
不知為何,她對這種語氣極其的熟悉,熟稔到只聽到一句,便能產生難以抑制的安心出來,她再次睡了過去。
待桑迪亞再次醒來,外面已經大亮,思緒回籠,想到夢裡的那些事,她抱緊了被子,漲紅了臉。
沒錯,她好像做了一場普及生理知識的課
有個男體模型擺在面前,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講解
聲音和身形都像極了
「醒來了?」希路德進來,見她羞的鑽進了被子裡不肯出來,一時勾了勾唇,漆黑深邃的眼眸內儘是揶揄,「殿下不是說要幫我治病麼?趁現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