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剩。這場感情,原本就是他的一廂情願而已!
“不,我要說!”範芳芳豁出去了,她已經沒有退路。如果丁鵬不能覺醒,她和腹中的孩子就永遠沒有幸福和依靠。“丁鵬,你醒醒吧!別把毫無希望的等待當成一場浪漫!其實那只是你一個人的浪漫而已!在安寧的眼裡,你的等待根本不可理喻,她只會把你當成一個瘋子!”
丁鵬被範芳芳的話給刺疼了,他無法反駁她,因為她說得都是事實。他只能無聲地後退,然後轉身準備逃跑。
“不要走!”範芳芳從身後摟抱住他,痛哭失聲。“丁鵬,我愛你!我們已經有了孩子,求求你回頭看看我,我愛你啊!”
丁鵬沒有回頭,他用盡力氣掙開了範芳芳纏繞在他腰上的雙臂,逃也般地消失了。
看著頭也不回遠離而去的丁鵬,範芳芳跌坐到地上,痛哭失聲。
*
她懷孕了!
一路上,都被這個訊息所震憾著!平靜了幾十年的心湖,就像被投入一塊巨石,掀起巨大的漣漪,再也無法平復。
盛梓晨無精打采地走著,素日的神氣全部消失不見了。
他已經離開了綠洲湖畔別墅區,逃離那裡對他來講只是小菜一碟。可是這次他卻感覺自己好像遺落了什麼,就連離開的腳步都那麼沉重艱難——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遺落在了那個地方。
逃離的時候,他本能地想拉著她一起跑,可是她告訴他她懷孕了!
懷孕了!想到這裡,他就陰冷地笑著,有想罵孃的衝動。
沒錯,她是楚鈞的女人!懷孕是很正常的現象,為什麼他的心裡堵得像被戴了綠帽子!
隨手甩了塊石頭丟進人工湖裡,他悻悻地瞧著湖面蕩起的一圈圈漣漪,就像他同樣躁動不安的心。
“對待楚鈞的女人,你要麼殺了她要麼幹了她!怎麼就跟個娘們似的,悲春傷秋起來!媽的,盛梓晨你有點出息好不好!”盛梓晨對著湖面上自己的倒影,悻悻地咒罵著。看著那個橫眉豎目的人,他又瞪眼睛:“就罵你呢,不服怎麼的!看你那德性,犯花痴啊!她算什麼?狗屁!”
湖面慢慢地恢復了平靜,映出的人影同樣極不善地瞪著盛梓晨,於是,他更加氣不打一處來。“什麼,你說她救過你一次?靠,你還救過她兩次呢!扳平了好不好!不對,她還欠你一次好不好!”
停了一會兒,盛梓晨似乎聆聽著什麼,皺眉道:“什麼什麼?你說讓她還回欠你的那條命?切,那個笨女人拿什麼還啊!……她的身體?哈,我都不希罕!一個大肚婆,看著她就沒有*!”
湖面仍然靜悄悄的,盛梓晨似乎更生氣了。他指著湖面自己的倒影,罵罵咧咧地:“你他媽的給我聽著,從此以後不許再想她!等你殺了楚鈞,也別指望她能改嫁你!”罵完了,他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又回來,再指著自己的影子說:“哎,如果她真要改嫁你,你也千萬不能要她!女人是禍水,記住了!”
*
蘇蘇又赤著腳站在病房的視窗,她等著楚鈞回來看她。可是等來等去,仍然看不到那抹熟悉的健影。
她幾乎要發瘋了!他說過很快就回來的,為什麼說話不算數!也許,他見到了安寧,就再也想不起她來了!
呼吸變得短促,臉色白裡泛青,嘴唇烏紫,她大口地喘息著,感覺自己隨時都會心律衰竭而亡。纖細的玉手痛苦地揪著胸口的衣服,好像恨不得把衣服撕開,把胸口撕開,就不會如此憋悶。
這時,一雙毛茸茸的大手出現在她的視線裡,隨後,有一個彪悍的西方男人攀著窗戶進入到蘇蘇的眼簾——傑拉爾德!
看到傑拉爾德,蘇蘇停止了自虐的行為。她的美眸裡閃起幽冷的寒光,走過去幾步,伸出纖纖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