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盯著她的唇,很魅惑很美的唇,鼻尖的氣息和心裡頭又因為她離得很近躁動起來,可是他想起他被帶到這裡就是因為這唇,他頓時打心底牴觸了。
“粥。”
任文萱這才放開,以一個曼妙的姿態旋轉自他身上離開落在另外一張石凳上坐著。
“只要粥嗎?”她笑問。
宋缺不再答。
任文萱輕輕點頭,柔聲說道:“你在這歇一會兒,我馬上回來。”隨後又笑道:“宋郎,莫要想去摸石壁哩,石壁上很多地方人家都抹了些化功散,你觸到了,等到哪天人家放了你,你也沒了真氣了,可不能恨人家哦。”
宋缺臉色又是一僵,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出不去是情理之中,只是沒想到這妖女這麼狠,竟然抹了化功散。
他這狀態,根本攀登不上去,現在她為了防備自己,還抹上了化功散,簡直心思慎密到了極點。
任文萱話一說完,就輕飄飄地飛了上去,根本不需借力,所以也就沒有接觸任何石壁。
出了這口巨洞,她搬過旁邊早就巨大石頭蓋住了口子。
確定宋缺再如何大喊大叫,外面也聽不見後,才拍拍手走人。
洞底下看見石頭蓋住,只留一絲縫隙透出點亮光,向來冷靜自持的宋缺終於再次破功,將桌上杯子給摔了。
不過,過了一會兒,多年的養氣功夫讓他又沉靜下來,他開始琢磨著那妖女的用意。
***
任文萱除了買了米糧,還買了不少嶺南常用的吃食,借用一些陰癸派的訊息渠道,宋缺對於吃食上沒什麼喜愛的。
其實真的有喜愛的,任文萱也沒辦法,兩世她都沒做過美味菜餚。
之所以這般買過來,不過是做給他看的。
等到他完全喜歡上自己,她也會試著去喜歡他,然後破掉讓人心恨的情關。
任文萱是個自私的人,加上看到祝玉妍的愛情悲劇,她將自己的心守得極嚴,一個人若是不先喜歡她,她也不會去喜歡那個人。
原本她沒打算這麼做的,也沒興趣做什麼愛情騙子,但是宋缺真的讓她心恨得緊,不讓他好過,她才會覺得舒服。
由此可見,任文萱又是一個報復之心極其濃厚的人。
攤上這樣一個這樣的女人,又反覆無常,將愛情當做修煉的女人,只能說任文萱這輩子渣到底了。
***
任文萱回到洞內。
宋缺已經點燃了蠟燭,拿著一本書看,似乎有些隨遇而安地味道了。
任文萱甜甜地對他笑了笑,然後帶走吃食和一大捆柴火進了裡面峽道中去。
宋缺沒理會她,不過很快,他不能不理會了,因為狹道冒出一陣陣黑煙,已經能夠燻到他了,隨後他還聽到狹道中那個妖女重重咳嗽的聲音。
不用看也知道,這個妖女不懂得生火,弄成一團遭了。
宋缺站了起來想進去,可是最後又重新坐下了。
約莫三十呼吸時間,任文萱受不了衝出來,她劇烈地咳嗽,原本白皙的臉有了那麼一些黑漬,頭髮也有些亂,也非常狼狽。
這外面好一些,雖然有黑煙,但是也在慢慢飄上去一些,還能忍住。
宋缺還是在看書,但是任文萱背對著他的時候,他忍不住偷眼去敲,看到她的模樣,他淡淡地道:“不會做何必親自動手,就是動手在這通風處做豈不是更好?”
任文萱撇嘴:“我回來前看過別人做的了,很簡單……她們說做妻子的都該為夫君洗手作羹湯,你在外邊看書,我不能打擾你……”說到後來,她的聲音莫名小聲起來,相當無辜和真切。
宋缺皺眉,他不信,不過他皺著的眉頭已經表現出他心中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