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來的,送信的人說了,要您親自過目,看完要立即毀掉。”
陸方伯掃了眼沒有署名的信封,點了點頭,接過通道:“鍾伯,你先退下吧。”
管家恭敬應了,躬身退下。
陸方伯拆開信封,將信取出來,展開一看,立即便知曉了此信是何人所寫。
信是沈千親筆所寫,派沈家莊的人送過來的,他因要照顧重病的父親,是以無暇親自到京城來,只能在沈家莊等訊息。在知道顧安年是被宋璟所抓後,他立即就想到了陸方伯。
沈千知道宋祁的顧慮,是以他沒有逼宋祁去與宋璟硬碰硬,但這並不代表他對宋祁沒有怨恨。而因著這怨恨,沈千才做出了讓陸方伯出手的決定。
而要讓陸方伯出手救安年,辦法只有一個。
陸方伯快速將信看完,當看到最後一句話,他的手一抖,信飄然落到了地上。
“顧安年便是念兒,是為師的義女。”
這何止是晴天霹靂,這簡直就是驚天巨雷!
陸方伯顫抖著雙手,不敢置信地將信撿起來,反反覆覆看了不下十遍,終於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那一瞬間,心不可抑制地狂跳起來,那缺失的一部分,奇蹟般地復原了。
“不是她……不是她……我的念兒不是她……不是她!”陸方伯狂喜地大喊出聲,然而下一秒,喜悅從他的眼中潮水般消退,留下一片荒蕪。
“為什麼會是她……竟然會是她……”陸方伯喃喃失神。
他銘記了七年的屈辱,讓他恨了七年,怨了七年,因為這份恨意,他有了打破現狀的勇氣,有了攀登而上的野心,然而七年後的現在,師傅卻告訴他,那個他恨了七年的人,竟然就是他心心念念,默默愛了七年的人,若這是真相,那他的恨算什麼,愛,又算什麼……
“到底算什麼……”淚,無聲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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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百零四 “投誠”
或許愛與恨,真的只有一線之隔。
陸方伯想起七年前,那個趾高氣昂作弄他的女孩,明明那樣的瘦小,單薄的脊樑卻始終筆挺,嘴裡說著譏諷的話語,眼底卻一片清冷,那樣傲慢,卻又那麼清貴,令人神往,卻又讓人憤恨。
他想那個時候,若是他沒有被憤怒與恨意佔據理智,或許就能體會她眼底真正的含義。
然如果終究是如果,假設無法改變既定的事實。
陸方伯輕撫著手中的銀釵,長長撥出一口氣,望著火光微微失神。
記憶中的稚嫩臉龐,出現在微黃的火光中,漸漸與腦中設想了無數遍的臉龐相重疊,最終,化為了如今顧安年的模樣。那微挑的眉,含著疏離笑意的眼,以及輕輕翹起的唇角,一顰一笑,沒有一處不附和他心目中念兒的形象,讓他即便想要否認,都無法做到。
然而此刻,他卻寧願寧秋霜是念兒,那麼,他就真的可以讓念兒死在他的心裡。
“該說是天意弄人,還是人定勝天呢?”陸方伯苦笑一聲,心中依舊是有恨的,恨她對自己設局,恨她利用他,恨她讓自己愛上她……然不管是愛也好,恨也好,他銘記了這個人七年,這七年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因為她,是以註定他只能為了她而活。
為了她……而活!
陸方伯眼中爆出堅定的光,望著火光中背對自己越走越遠的背影,握緊了手中的銀釵。
翌日一早,陸方伯如言來到三皇子府,彼時宋璟已經下朝回到府中,聽聞他過來,立即吩咐人在水懸亭焚香煮茶。親自將他迎到了水懸亭坐下。
“昨日下朝後,父皇將本宮喚到了御書房,商議東北地區興修水利之事。是以沒能趕回來招待陸將軍,真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