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言,不少匪賊都鬆了口氣,三當家猛灌了口酒,狠狠一摔碗,粗聲道:“我道是有多少兵馬,不過八千,與我們寨子中差不多的數量,就算是打起來,也不一定是我們輸!”
“這話可不好說,想當初我們弟兄八千,大匡軍六千,我們也沒討到好,還被逼到了老窩裡,此次數量相當,打起來怕是凶多吉少。”有山寨的骨幹成員提出憂慮。
“我擔心的是大匡軍暗地裡還藏有其他軍隊,就等著裡應外合圍剿我等。若當真如此,那人怕將我們作為棄子。”二當家嘆出口氣。
一時,所有匪賊都沉默了。
最終,所有人一致同意按兵不動,只加強了對胡蒙山的巡邏與警備。
大匡軍派出的探子打聽到匪賊寨子裡的動靜後,激動不已地將訊息彙報會軍營。
聽聞探子所言,徐明抱著肚子笑得打跌,其餘幾人實實在在鬆了口氣,高鶴拍了拍身邊放著的稻草人,笑道:“總算是可以真正喘口氣了。”
五個年輕人交換一個眼神,都哈哈大笑起來。陸方伯摸著放在心口處的銀釵,兩月來首次露出發自心底的笑意。
兩日後,陸方伯妙計保剿匪之軍,為援軍爭取時間的訊息快馬加鞭送到了京城,宋祁看著信報上所言,樂得直拍桌面,大笑不止,口中直贊此法妙不可言。
“我原還擔心那五個小子撐不到援軍趕到,如今看來,倒是我低估了他們。”宋祁止了笑意,欣慰頷首道:“陸方伯此子,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此無中生有的妙法,當真是令人拍案稱奇。”
顧安年淡淡一笑,抿了口茶,道:“我倒是覺著此計稱為瞞天過海更為妥當。”
“瞞天過海?”宋祁詫異地挑了挑眉,默唸著細細琢磨一番後,再次拍案叫道:“好!好一個瞞天過海!”
說罷又略帶戲謔地望向顧安年,揚眉笑道:“小七仿似對兵法頗有見解吶?我記得陸方伯與你私下似乎有所往來?”
顧安年鎮定淡然地抿唇一笑,道:“我不過是無知婦孺,又怎會懂得兵法謀略?不過是覺得陸將軍此計用到了一個‘瞞’字,是以才想到‘瞞天過海’這個詞兒。”
宋祁含笑深深望她一眼,而後收回視線,漫不經心道:“這幾日上朝,孟老將軍時常向我問起你,我倒是不知老將軍問起你這‘無知婦孺’有何用意。”
“……”顧安年頓時有種躺槍的感覺,孟老將軍還真是會替她尋事。
眼珠一轉,她淡淡一笑,道:“許是老將軍與我投緣罷,對了,昨日進宮面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道大年初一宴請群臣時,會宣佈吉賀與寧表哥的婚事,當眾賜婚,此事你可知曉?”
轉移話題的意圖如此明顯,宋祁勾唇一笑,也不再揪著不放,回道:“近日繁忙,許久未曾拜見皇嫂了,此事倒是還未曾聽過。”
顧安年是知曉他這段日子忙碌的,便道:“天氣寒涼,你也要注意身體才是。”有幾次都聽夢蘿說他忙到夜深,這樣的天氣,即便是在屋內,也是難熬的。
“無妨,忙過這一陣就好。”宋祁含笑點頭,問:“你那邊可尋到眉目了?”
都說床頭吵架床尾和,他們雖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夫妻,情形卻是差不多。
那日為了柳嬤嬤的事賭氣,宋祁一覺醒來,兩人就沒事人一般了。許是宋祁也反省了一番,知曉當日確實是自己無理取鬧,後來便不再多嘴,只偶爾發表兩句中肯的意見,提點一兩,對此,顧安年是很感激的。
顧安年點了點頭,道:“我將永濟侯府上上下下,所有可能有關聯的人都羅列了出來,聯合這些年發生大小事情,得出了一個猜測。”
“哦?你猜到了什麼?”宋祁有些好奇。
對於顧安年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