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雖是侯門出來的,左不過是個庶女,果真是沒什麼底子。”趙姨娘不屑地冷哼。
莊姨娘點點頭,也覺著有理,只是心中仍覺得怪怪的,然又一時想不明白,便也就索性將此事放到了一邊,道:“趙姐姐,這花冊雖是嫻側妃給的,可我倆終究只是頂個幫忙的名由,分配時斷不可太隨性妄為,否則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傳出我倆專橫霸寵,心思狹隘的流言就不好了。且,不管如何說,這面子,我們還是要給嫻側妃幾分的。”
趙姨娘出身官員之家,雖只是個不大不小的官,卻也比出身富商的莊姨娘要高貴些,莊姨娘自打一進逸親王府,便就做了她的“跟班”,這聲姐姐叫了有一年了。
“莊妹妹說的是。”趙姨娘贊同地點頭,她也不是太過蠢笨之人,莊姨娘一說,她便分清了輕重,只得打消了心中多分幾日的念頭。
兩人商議一番,便就開始琢磨擬定花冊,趙姨娘原是想與顧安年分一樣多的天數,可想著莊姨娘說的要給顧安年幾分面子。便就只好削了幾日去。
最後定下的是:一月中,嫻側妃頭十日,趙姨娘接下來的六日,莊姨娘四日,其餘的姬妾們分最後那十日。這是避開了兩人不能侍寢的日子定下的。
定好了日子,兩人皆是十分高興,又歡歡喜喜說了一會話,一同用了晚膳,便就散了。
當晚就寢,宋祁依舊是宿在虹鳩苑。
顧安年伺候著他更了衣。隨後便自顧自爬上了床,在裡側躺下。
這幾日她們都是同床而眠,但也只是睡覺。雙方都老實得很。顧安年也已經習慣身邊多了個大活人,心中的警惕也因著宋祁的老實而消了不少。
宋祁蹬掉腳上的鞋,翻身側臥,面對著顧安年,扒了扒她裹著的被子。挑著眉問:“聽陳媽媽說,你把花冊給了趙姨娘和莊姨娘了?”
陳媽媽本就是宋祁的人,顧安年自然知道什麼事都瞞不過他,只閉著眼點頭道:“給了。”
宋祁嗤笑一聲,拍了拍她的腦袋,“你倒是大方。你就不怕她們大膽妄為,搶了你的寵愛,爬到你頭上去?”
聞言。顧安年睜開眼,側了側身子面對宋祁,彎唇笑道:“有本事儘管搶,儘管爬,我才不稀罕。”
宋祁望著她在燭光下晶瑩水潤的靈動雙眸。心中一動,一個翻身壓到了她身上。欺近她,低聲道:“當真不稀罕?”
他的聲音有著不同以往的低啞,仿似帶著電流般,讓人心底一陣酥軟。溫熱的氣息拂在臉上,那雙桃花眼近看更是魅惑非常,轉瞬間,兩人之間的氣氛旖旎無限。
被禁錮在結實有力的臂彎之中,兩人的距離近得只要稍微動一下,就能觸碰到,襯著燭光搖曳,顧安年只覺得四周的氣溫不斷升高,這般曖昧的氛圍,讓她心底有些發憷,她眨了眨眼,決定開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宋祁只見她黑亮的眼珠滴溜溜一轉,繼而展開甜甜的笑容,道:“稀罕,很稀罕,王爺這等如花美眷,誰人不稀罕吶。”說著還頗有幾分痞氣地在他臉上摸了一把。
如花美眷……?宋祁微皺起眉,一把握住在臉上作怪的小手,用力捏了捏,狠狠道:“小妮子膽子倒是不小,竟敢開本王的玩笑!”眼中卻是沒有半點怒火。
“安年可是正兒八經回答王爺的問題。”顧安年故作無辜,心裡鬆了口氣。
任何曖昧,都能用玩笑蓋過去,只希望這曖昧不要來的太多才好。
“爺跟你開玩笑呢,這般正經作何。”宋祁微微一笑,鬆開她的手,眼中閃過一抹自己也沒有察覺的疑惑。
“說正事自然要正經,陳媽媽給我說了,那花冊只是有名無實,即便定了也無甚作用,既如此,就讓她們折騰去,反正一切不還是王爺你說了準。”顧安年忙將話題又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