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會就讓兩位姐姐帶回去好好商議該如何擬定吧。”顧安年笑得無害,吩咐陳媽媽下去取花冊。
“是。側妃娘娘。”陳媽媽恭謹應了聲,下去了。
陳媽媽一走,莊姨娘見只有顧安年一人,便瞅著時機,面露愁容,為難道:“娘娘。這擬定花冊一事,婢妾本不該插手,只是念著娘娘初來乍到。對後院之事不熟悉,婢妾兩人不忍娘娘多操心,才斗膽應了下來,只是王爺那裡若是問起……”
這莊姨娘倒是心細謹慎,等到陳媽媽走了才提此事。想來是對陳媽媽有幾分忌憚,又覺得顧安年沒了可以商量的人。好拿捏一些。
顧安年也就如她所願的,表現地單純天真。
“兩位姐姐不必擔心,既然是妹妹請兩位姐姐幫忙的,王爺那邊妹妹自會去解釋,王爺不會怪罪的。”說罷,顧安年微微紅了臉,一副小女兒的嬌羞模樣。
莊姨娘與趙姨娘臉色微變,心中都有些不痛快,趙姨娘性子直,當即便酸裡酸氣地笑道:“側妃娘娘如今正得王爺寵愛,這小小花冊之事,自然是不在話下。”
“趙姐姐見笑了。”顧安年的臉更紅。
“呵呵,娘娘貌若天仙,性子又這般賢淑端莊,王爺寵愛也是應當的。”莊姨娘抿了口茶水,嘴上笑著附和,眼中微不可查地閃過一道寒光。
“兩位姐姐亦是天人之姿,妹妹初見便覺著親切,日後兩位姐姐若有空閒,要多到妹妹這裡走動才是。”顧安年柔柔笑道。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兩位姨娘連連頷首道是。
陳媽媽很快便回了來,將用木匣子裝著的花冊交到了趙姨娘手裡。在接過花冊的瞬間,即便是莊姨娘,眼中亦有掩不住喜悅。
顧安年心中冷笑,這順水人情看來是做成了。
三人又閒聊了一陣,待到送趙、莊兩位姨娘出門,三人已經姐姐妹妹叫的親熱,得了好處,趙、莊兩人自然是好說話得很,顧安年從兩人口中問不出了不少訊息,也大致瞭解了一下府上其他女人的底細,只是這真假就暫且說不準了。
打發了兩個姨娘,顧安年讓陳媽媽把青蓮叫來。
青蓮心中憋著氣,見了顧安年不似以往那般親熱,臉上也沒了笑,只恭謹磕頭,嘴裡喊著:“奴婢拜見娘娘,娘娘萬安。”
雖說青蓮心中未必對顧安年真有主僕之情,可她表明上還是顧安年的人,方才她受了委屈,顧安年不替她出頭也是事實,她自然心中不舒坦,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她都要使幾分性子。
顧安年掀了掀眼皮,輕啜了口熱茶,斜睨跪在眼前的青蓮一眼,神情淡漠,道:“怎的,這才幾天就有脾氣了?”
“奴婢不敢。”青蓮磕了個頭,語氣裡還是帶著幾分傲氣不甘。
顧安年放下茶盞,輕嘆了口氣,俯身去雙手扶起青蓮,無奈道:“起來罷,我知你心氣兒高,今日委屈你了。”
“小姐……”青蓮就著她的手站起身,一時情不自已,低低喚了聲,眼眶發紅。
“青蓮,就如五年前我對你說的,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又會捨得你受委屈?可如今,我也是身不由己啊。”長嘆一聲,顧安年眼中泛起淚花。
“一朝功敗垂成,如今我獨身在這陌生的囚牢之中,沒有孃家的依仗,只能靠自己,是以不得不步步謹慎小心,能忍的。不能忍的,現在都要忍,都要熬,只有熬出了頭,日子才會好過,不是我不願護著你,只是我有心無力,你懂嗎?”最後三個字,竟是帶著哭音,無盡心酸。著實是讓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青蓮一陣心酸,想著這些年顧安年確實待她不錯,有何吃的玩的亦是不忘她一份。更是全然信任她,又想著顧安年此時的境遇,都是自己一手協助造成的,眼中不由泛出淚花,心中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