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的時間。他也怨他搶走了父皇的疼愛恩寵,怨他握有權利卻從不幫他。
藏在袖中的五指驀地收緊,宋璟壓下心頭的異樣,眼神變得幽暗,閃著堅定的光。皇位,他志在必得,他要得到他應得的一切,即便負盡天下人,也再所不惜!
宋祁冷眼望著眼前目光堅定的侄子,心一點點沉了下去。他想他最不願看到的事,終究是避免不了了。
宋璟卻不知道自己的心思早已被上面的人看穿,收斂心神後,再次殷切問道:“皇叔,那五弟的事……”
“璟兒,”宋祁神色嚴肅地喚了一聲,宋璟聞言不自覺端正坐好,面色也跟著嚴肅起來。
這點倒是沒有變,宋祁暗暗一笑,接著道:“本王不管你是為了博好名聲,還是為了其他,瑜兒這事,本王早已有打算,待這月過了,本王便會向皇兄求情,你就不必瞎摻和了。”
宋璟神情一滯,沉默地點了點頭,猶豫了一番,試探地問:“皇叔,下月初三的射獵,皇叔可否邀請五弟參加?”
眉間一跳,宋祁皺起眉,嚴厲道:“你問這作何?你管好自己的事便是,請不不請,本王自有打算。”
不用多想,他便知曉宋璟定又在計劃著什麼,而且擺明又想利用他鋪路,他如何能不生氣,如何能不心寒?
“侄兒知錯,請皇叔息怒!”宋璟見機不對,忙起身拱手道歉,心中暗暗懊惱。
宋祁隱晦一片,好半晌才撥出口氣擺了擺手,道:“行了,你也不便在此多逗留,回吧。”說罷起身一甩衣袖,快步出了書房。
宋璟尷尬地站在書房內,望著那道離開的背影,眉宇間有幾分落寞。福祿上前行了個禮,低聲勸道:“三皇子殿下,您也知曉王爺的脾氣,這會氣著,一會就好了,您可千萬別往心裡去,以免傷了您們叔侄的情份。”
心底浮起一絲苦澀,宋璟心道:“傷了我們叔侄情份的人是我。”嘴上卻歉意道:“還勞公公勸勸皇叔消氣了。”
福祿呵呵一笑,恭謹道:“三皇子殿下客氣了,如今王爺可用不著老奴去勸,一會回了墨軒閣,見了側妃娘娘,王爺心情自然就好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宋璟聞言眉頭皺了起來。
逸親王只有一位側妃,便就是嫻側妃——顧安年,可見福祿口中指的就是顧安年,只是他沒有料到,皇叔會看重那惡女至此。
心念一轉,他冒出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扯出一抹笑,宋璟對福祿微微頷首,道:“本宮就不先告辭了。”
福祿自是躬身行禮,道:“三皇子殿下走好。”待見宋璟離開,便晃悠悠往墨軒閣去了。
宋祁回到墨軒閣,進了房門卻並未見著想見之人,心底的不悅瞬間翻了幾番,他大喝一聲:”來人!”憤然在塌邊坐下,陰沉的神色讓人不敢直視。
在門外守著的兩個小丫鬟戰戰兢兢地上前跪地磕頭,驚慌道:“奴婢給王爺請安。”
眉間皺褶更深,宋祁厲聲道:“側妃人呢?”
不是叫她在這等著的嗎,怎的又到處亂跑!
平日裡他不發怒時,氣勢已讓好些膽小的不敢近身,這會眼看著就是在盛怒之中,兩個原也算膽大的丫鬟都不禁嚇得瑟瑟發抖,只顫巍巍回話:“回、回王爺的話,側妃娘娘在小花園撫琴,奴婢這就去……”
“不必,本王自己過去。”話音剛落,人已旋風般出了門,兩個小丫鬟不由大大撥出口氣,撫著心口直喘氣。
小花園就在墨軒閣後院,宋祁剛穿過遊廊,便聽到了那不成曲的琴聲,稀稀落落的一聽便知只是隨手亂彈,毫無章法可言。他疾走兩步下了遊廊,便見著了被花叢遮掩住,正隨手撥弄琴絃的顧安年,暴躁的心,瞬間便平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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