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玉宸雙眼空洞地說:「我為什麼會記得這些……我……」
「我錯了。」宴春說:「是我不對,祖宗,你看看我,我以後都不說了,我也記得我們剛見面的時候,你小小的一隻……」
兩個人又開始回憶往昔,尹玉宸仗著自己比宴春小個十幾歲,經常性裝嫩,越發的恃寵而驕。
不過宴春不是毫無底線,她會在很多小事上縱容尹玉宸,但遇見什麼決策的時候,還是尹玉宸習慣性地聽宴春的。
兩個人之間每天如膠似漆甜甜蜜蜜,勝過凡間任何的一對愛侶。
宴春某天聽說他大師兄卡摧魂境,整個人都非常地暴躁,還把尹玉宸打了。
師尊打徒弟太天經地義了。
尹玉宸如今的修為,被人用刀給捅了,刀會被腐蝕掉人絕對不會出任何的問題。
可他被荊陽羽給打完之後,找宴春委屈了好幾天……那幾天他總是說自己的臉疼,宴春一邊哄一邊心裡甚至在埋怨荊陽羽。
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非得打人?
到後來他才知道荊陽羽打的是尹玉宸的手臂,可尹玉宸和宴春哭訴的時候,始終捂著自己的臉。
宴春知道了真相,嚴厲地斥責了尹玉宸。
「你怎麼能勸大師兄嘗試女人呢?」宴春說:「大師兄根本不是那種人!」
「魔修縱慾重欲,師尊是天生魔體,修為越快吸食的魔氣越多,便越是難以自控。」
「我可以逼迫那些低境的魔修不食生人血肉,甚至去凡間做好事,但不能讓他們不交合,不相互廝殺。」
尹玉宸說:「姐姐你還不知道嗎,魔就是魔,我們承載的是凡人的惡欲,必須要接受這些,才能夠尋求突破。」
「師尊他不食生人血肉,不與其他魔修起衝突,連色戒都不破,他靠什麼升到爆靈境?」
尹玉宸說:「而且他覺醒的是魅魔呀,魅魔進境最快的方式就是在交合的時候吸取對方……」
「好了好了好了我不說了!」尹玉宸看著宴春的臉色,又輕哼了一聲說:「我知道了,我師尊在姐姐的心中冰清玉潔不可侵犯,哪像我,我當時喝了人血,如果沒有姐姐我早就已經灰飛煙滅了,是我沒出息!」
宴春:「……」沒完了又來了!
她既不能給荊陽羽抓兩個人吃吃,又根本無法想像荊陽羽靠和人交合進境。
反正這件事情就卡在這兒不上不下,然後尹玉宸不知道怎麼又傷心了。
宴春這次沒能把人哄好,尹玉宸回了魔域,宴春在靈臺之中跟他說話,他都不吭聲了。
宴春很頭疼,她第一次感覺到伴侶比自己小是一件很讓人苦惱的事情。
當然每次宴春苦惱的時候都伴隨著難以忽視的甜蜜,她跟尹玉宸之間,就連鬧彆扭,都是咕嘟嘟的濃稠的蜜。
而且這個彆扭也沒能鬧上兩天,正道宗門妥協了。
距離仙魔大戰之後短短四個月的時間,人間因為大戰所受到的影響,已經修整得差不多了。
死去的人無法復活。活著的人也開始往前看,人族開始有序的生活。
大概是因為天池和魔池重現人間,人間的生機充盈,邪念也開始四處亂竄。
人間邪祟四起,各種各樣之前只是在書中記載的邪祟,因為吸取人間濃厚的生機,紛紛重現。
各個宗門之間本來前段時間因為宴春的那個提議鬧崩了,他們根本無法接受仙魔聯合。
但是最近這段時間又紛紛開始聯合起來,對付各處的邪祟。
一旦開始聯合他們才意識到,現在人間像一個打水的竹籃一樣,四面漏風,他們必須一個強大的領導者,一個擁有絕對實力碾壓所有邪祟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