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純粹的找死行為了。
宴春聞言笑出聲,「你怎麼這麼好玩?」
她說:「不是他,我大師兄我們真的清清白白,他是個真君子,否則當年在魔窟邊緣,也不會被你算計的那麼慘。」
尹玉宸提起這個有些心虛,不說話了,他其實心中對荊陽羽,還是有些歉意的,畢竟那時候荊陽羽作為他的師尊,是真心實意地在試圖尋找方式為他續命。
如果是其他東西,尹玉宸願意給荊陽羽雙手奉上,但唯獨宴春不行。
宴春湊近尹玉宸的耳邊說:「別鬱悶啦,我當初什麼都不懂的時候,看過你的身體。」
宴春說:「在你送我陰陽魚的那個溪水邊,就是宗門大比之前你總是瘋狂練劍的那些日子。」
宴春提起當時的事情,面上的笑意非常甜蜜。
那些本來是她最掙扎和不堪的日子裡,因為有了尹玉宸這個變數,連那時候的神魂出竅,都變得值得懷念起來。
「我那時候被莫秋露影響得神魂出竅,」宴春說:「大概是心之所向吧,順著山風下山,總是去到你練劍的洞穴。」
尹玉宸聞言是真的有些震驚,宴春繼續說:「那時候你有一天練劍之後渾身是汗,在河邊洗澡,我看見過你。」
宴春頭枕在尹玉宸的肩膀上,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還是故意撩撥他,說道:「我那時候,就貼在你後背上,本想看看你總遮著的眼睛,但是偏偏動不了。」
宴春的呼吸和羞赧,一起吹進尹玉宸的耳畔:「我就趴在你的肩膀上,將你看光啦。」
「本來不想告訴你的,但是你總糾結小沙彌,我都沒有注意看過那個小沙彌,但是對你的身體,卻記得清清楚楚。」
「我覺得……嗯,」宴春遲疑了一下,雖然很羞澀,但是覺得應該說實話。
「姐姐……」尹玉宸覺得自己不能再刺激,否則就扛不住了。
但是宴春的話卻還是如一柄巨錘,直接砸到了他靈魂上。
宴春說:「我覺得你身體很好看,作為男子來說,那兒也很棒。比我見過的魅魔還要棒。」
尹玉宸呼吸一窒,而後無奈嘆了一聲,因為過於激動,魔魂不穩,直接從身體裡脫離。
尹玉宸帶著無奈又悸動的笑意在宴春面前消散的時候,晨曦正好照射在窗扇上。
暖黃的光線之中,宴春看到了尹玉宸只維持了非常短暫的淺淡本相,那是她惦念了十幾年的人,每一個輪廓都深刻在宴春心上。
尹玉宸消失之前,只在宴春耳邊留下一聲嘆息,但是宴春看了眼床上消失的天涯骨,心情又好了起來。
只要不是一場不知歸期的生離死別就好。
她把懷中失去魔魂迅速衰敗的冰冷身體放在床上,起身走到尹玉宸消失的地方伸出手。
摸到了一片暖黃的光。
她笑了,明媚又燦爛,彷彿回到了和尹玉宸初遇的那個沒心沒肺的時光。
她沒有愛上他很早,雖然遲了,卻也追上了他。
宴春從屋子裡出去的時候,天光大亮,幾個跟著她來尹荷宗的人還不明所以,以為她昨晚上真的和這南嘉國的二皇子春風一度了。
且不光是一度,竟把自己的屋子糟踐完了還不算,又跑到了雲睿誠的屋子來了個「梅開二度」。
然後在宴春公佈「二皇子死了」的時候,這群人看著宴春的眼神簡直驚懼。
這一晚上……就把人皇子給玩死了嗎?!
宴春對站在門口的傀儡婢女說:「去叫你們宗主,告訴他二皇子死了,要他來收拾屍體,順便我有些事想要問他。」
雲睿誠在傀儡婢女走後,上前問宴春:「怎麼回事兒?」
宴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