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玉宸笑了下,說:「秦妙言和莫澤一見如故,迅速狼狽為奸勾搭到尹荷宗來了,邪修之間總有很多東西互通,」
尹玉宸帶著宴春出了地下疊陣,說道:「秦妙言知道些魔神舊事,這些事情,正好也能解釋魔神讓天下大亂的原因。」
宴春聞言帶著滿心的好奇,直接跟尹玉宸去了玉宸殿。
秦妙言和莫澤正湊在一起,對著桌上的一個留影玉裡面的影像全神貫注。
這影像上面,正是一個人,面板之下遍佈蠱蟲,整個人從裡到外,都爛得成了蠱蟲窩,可他的雙眸還是熠熠生輝,燃著堅定的求生意念。
宴春一看,便知道這是莫澤地下的那些弟子。可是這個弟子不知道哪裡,莫名讓宴春覺得有點熟悉。
但是也就只有一閃而逝的感覺,她很快對上秦妙言的視線。
秦妙言起身誇張道:「了不得啊,難道現在新的進境趨勢都不是和修士雙修,而是和魔修雙修?」
「湮靈仙子進境這麼快,傳授我等苦苦求索大道不成的卑微庸人吧。」
宴春笑了,到底相識一場,看到秦妙言安然無恙,宴春很安心。
宴春問:「我聽聞無間地數萬魔靈齊降,你是怎麼跑出來的?提前得道了訊息?」
秦妙言聞言「嗐」了一聲,揮了揮手。
說:「我知道仙子想知道什麼,他們倆之前已經問一遍了。」秦妙言指著莫澤和尹玉宸,一張明艷的臉帶著無奈笑意。
「你來坐這兒,我慢慢同你說。」
宴春坐到秦妙言身邊,秦妙言將手搭在宴春身後的椅背上,側身對著她說:「我其實今年,已經五百多歲了,是那位魔神万俟修的故人,看不出來吧?」
秦妙言摸著自己的臉說:「我的容貌是我修了邪術之後,自己回的春,我十九歲的樣子。」
宴春是真的驚訝,她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她以為西鄰國出事兒,四國宗門趕去西鄰國的修士裡面,最大的也就一百多歲,比如荊陽羽。
「我就喜歡你這驚訝難以置信的表情。」秦妙言笑得明媚。
她是真的沒有幾百歲修士的那種陳腐和滄桑的感覺,宴春還以為她和自己差不多。之前和魔神的對話,讓宴春懷疑過秦妙言,但是誠如尹玉宸所說,万俟修的話,她是沒全信的。
至少她沒想到秦妙言竟真的是万俟修的故人。
「好了,這麼說吧,這次算是万俟修放我一馬,」秦妙言說:「當年万俟修還是個皇子,四面楚歌的時候,我冒死給他傳過一次信……」
秦妙言回憶起往事,嘆息道:「我這人沒幾根好心腸的,但是當年是真的看不下去了,才會冒死傳信。」
「万俟修五百四十多年前,乃是西鄰國萬人仰止的大皇子,本是板上釘釘的儲君,無論是處理朝政,還是治理瘟疫水患,每每都如有神助。」
「他出生的時候是傍晚,漫天紅霞伴著白鶴在皇宮久久盤旋不去,任誰都能看出,是吉兆。」
「而自古以來,雙生子卻被認為不詳。要殺一個留一個,才能保國祚綿長。但是那時候西鄰國皇帝和皇后伉儷情深,怎麼捨得殺掉可愛的雙生子之一?万俟修的妹妹万俟清玉,一直被養在深宮無人知……」
兄妹兩個長到六七歲的時候,皇后和皇上以其他宮妃死去的孩子作為藉口,讓万俟清玉,也徹底出現在了人前。
但是万俟清玉天生體質很差,最容易招惹邪祟,反倒是万俟修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才會安穩太平。
因此兩個人自小一起長大,感情甚篤。
本來他們應該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兩個人,畢竟西鄰國的地勢和氣候,導致它是四國最安逸,也最富饒的國家。
可是万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