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隊長?」
餘成蹊將房間的燈開啟了,突然的光亮刺的周言眼睛生疼,不禁眯了眯眼。
餘成蹊大概也剛訓練完,手臂上掛著外套,白色的t恤鬆垮垮地穿在身上,此時靠在訓練室門前手裡捏著一個不知所云的東西。
見餘成蹊來了,周言將耳機摘下停下了訓練。
餘成蹊溫柔地笑了笑,柔聲道:「怎麼還不去休息?」
「我還想再訓練會兒。」周言翁聲回答,有種做壞事被逮到的感覺,又連忙補了一句,「對不起,我……馬上就回去。」
剛剛老魏也攔過,但說了幾句就走了。
「沒訓你。」餘成蹊哭笑不得,心想我這是有多兇讓小朋友這麼怕我?
周言不敢看他。
「是因為白天的那局嗎?」餘成蹊問道。
周言沒想到餘成蹊料事如神,這下更不敢看他了。
就當餘成蹊以為自己胡亂猜忌時,良久,就聽見小朋友悶悶地「嗯」了一聲。
餘成蹊一笑,這小朋友心思怎麼這麼好猜。
「那這個給你?」
說著餘成蹊將手裡的東西放在了周言的桌上,那是一盒巧克力,最近天氣炎熱巧克力不禁放,桌上的那盒還掛著水珠,一看就是剛下去買的。
這下換周言愣住了:「隊長?」
餘成蹊勾了勾唇角,傾身到周言唇邊,故意壓低了聲音:「我拿這個給你賠罪行不行?」
熱氣傳到耳邊,周言的耳朵已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
見小朋友反應這麼大,餘老狗仍不死心,繼續吐著熱氣:「行不行啊野王小哥哥?」
「隊……隊長!」
周言忍不住想推開他,可一伸手碰到的又是餘成蹊的胸膛,隔著布料還能感受到餘成蹊的溫度。
周言嚇得一縮,這下徹底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餘成蹊見欺負人欺負夠了,這才正色地解釋道:「當時我在直播,直播間一堆人看著的,我想給你放水不太方便。」
周言窘迫地偏轉過頭,低低道:「沒有,本來我就打的菜。」
餘成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周言,接著說道:「不會,是你們那一局的節奏完全被我帶崩了,不止是你還有你的其他四個隊友。」
「你還有錄影嗎?」
「有。」周言連忙調出了白天那局的錄影。
餘成蹊示意周言轉過去,自己則雙手撐在了電競桌上,呈一個半環抱的姿勢將周言圈在了懷裡。
「你看這裡,開局明知道我帶的懲戒為什麼不叫隊友幫你守野區,前面你是因為什麼狀態不好嗎?明知道我會來反野,為什麼要把懲戒這麼早就交了?」
周言抿著嘴沒說話,他不好意思告訴餘成蹊他開局是因為在想其他的,一小心就摁上了懲戒,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被單殺了。
「但後面看你狀態回復了點打的要穩很多。」餘成蹊接著說,「這裡,你被我蹲草單殺,你那個時候沒有我的視野,換個方向去想,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周言愣怔半晌,這才反應過來餘成蹊這是在教他,當年的國服第一打野現在正在跟他一幀一幀地復盤比賽!
「打野不僅是帶節奏開龍,還需要去用到逆向思維去想一下如果你是對面你會怎麼做,能夠減少很多被草叢蹲的機會……」
「你的技術並不差,只是對於細節還需要再去研究一下。」餘成蹊說完還專門看了一眼周言,確認了一下自己的話並沒有說多重。
只聽周言的聲音輕輕地下面傳來:「謝謝隊長······我的技術我最清楚。」
「是真的,論技術國內打野沒幾個比得上你。」餘成蹊發自內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