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沒問出口。

餘成蹊最後還是帶周言去了一家餐館, 這個時間段來吃飯的人已經很少了, 餐廳稀稀落落地坐著幾個人，周言一眼望過去竟都還是些小情侶。

他不自然地移開目光。

餘成蹊慢條斯理的倒著茶水，語氣像是在開玩笑：「怎麼今天想到來看比賽了？」

「我想來看看」周言說道。

「什麼？」

「想來看看你的解說。」

餘成蹊沒想到會這麼老實的解釋，不禁失笑, 「來我的解說？」他一笑，「看我的解說和這兩局，有什麼學到的嗎？」

周言當然不可能回答他自己光顧著看餘成蹊的臉了, 連比賽選什麼英雄都不知道。

「沒有。」周言乾脆的說道。

餘成蹊一笑, 換了另一個問題，「之前都想問了，你是為什麼要加入kot的？」

這個就像是每個職業都會遇到的問題，你為什麼要加入我們，「因為熱愛」「因為很欣賞貴公司」······

但這個問題從餘成蹊口中說出來總是不一樣的，周言一頓沒想到餘成蹊開口就會這麼問，他反問：「表格上不是寫的很清楚嗎？」乾脆撇過臉，不敢直視餘成蹊的眼睛。

餘成蹊輕笑了一下, 將茶水遞給了周言：「不是在面試你, 我就隨便問問, 我問間陸劉龍, 劉龍說是你主動聯絡他的，我之前還無意中得知, 最開始俱樂部邀請你的時候, 你還拒絕了, 怎麼這賽季就突然轉變了？」

餘成蹊的目光十分柔和，像是在陳述一個不爭的事實。

「我突然想打職業了，不行嗎？」

見周言有意躲閃著自己的目光，餘成蹊就知道此話並非真相，他沒有繼續追問。

「這個問題，我之前就想問的，你不回答也沒關係，我只是覺得好奇。」餘成蹊安慰著周言。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

「隊長，那我也有一個問題。」周言忽然開口道。

餘成蹊挑眉，「什麼？」

周言喉結滾動了一下，開口問道：「今天，你和一夜……」

後面的話周言沒問出來，他突然有些後悔了。

「對，是你看的那樣。」餘成蹊大方承認，他已經猜到周言想要問什麼了。

周言一愣。

「他確實對我有意思，這也是之後他離開kot的原因？」

「隊內不能談戀愛嗎？」周言有些意外，這個事實從餘成蹊嘴裡說出來，就像是變相地承認了。

「不是，隊內沒有這樣的規定。」餘成蹊輕輕一笑，「只是我當初拒絕了他，劉龍怕跟我同隊對他影響太大，才把他送走了。這件事也就只有我和劉龍知道。」

這兩句話資訊量巨大，周言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了，「那你為什麼要拒絕他？」他問道。

「言神，再問的話，問題就超標了」餘成蹊眯了眯眼，他還笑道，「所以你是在對我的私事感興趣嗎？這麼早就開始查我的情史了？」

餘成蹊的話帶著調侃，像在開玩笑卻又曖昧不清，這下週言漲紅了臉，「沒有沒有，我就隨口問問······」他吞吞吐吐地說道。

餘成蹊一笑，專心給周言夾菜，「先吃吧，吃完就回去了。」

「哦。」周言哦了一聲，沒在說話了。

回到宿舍已經將近半夜了，「晚安，小野王。」餘成蹊站在宿舍門口，對著周言說道，「哦，有件事我必須得說清楚。」

周言一頓，「嗯？」

餘成蹊湊到了周言的耳邊：「那就是——我現在是單身，言神。」

周言耳朵一紅，他猛地扭開頭：「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