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為強,將白家的產業一點點轉移過來。
想到那些陳年往事,白心雅眼睛漸漸黯淡下來,“沈律師,等有空,你陪我去一趟邢家吧”
“去邢家幹什麼?”
“當然是去做交易。”白心雅看著外邊,眸光清幽,“我不找法子保護自己,還有誰會護住我?”
眸色幽幽,微光掠過。
沈臨安緊抿著唇角沒吭聲,如果她願意,其實也不是沒人願意護著她的。
前提是,她真的能放下現在的一切。
——
白夏更名為邢夏,她也沒有要找回原來名字的意思。
只是白心雅跟她說的那番話,讓她很在意。
白心雅變了,這種變化微乎其微。
她跟白心雅也算是一起長大,相處了這麼十幾年,她當然能夠感覺到白心雅心境發生了微妙的改變。
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
這可能就是常說的慢慢學著長大吧!
她並不怕去面對過去,她唯一害怕面對的是陸衍北對她到底抱著什麼樣的感情。
從墓地回去後,白夏終於鬱鬱寡歡。
她的這種沉悶,接觸她的人都能感受到。
季斐然心底也不大舒服,總有種自己培養了多年的心血被人剽竊了的那種憋屈感。
他事後才知道,那天晚上白夏被她前夫帶走了。
一整個晚上,他們都待在一起,孤男寡女,還曾是有情人,兩人之間會發生什麼,似乎就不言而喻了。
他是不想多問,要不是看著白夏狀態不對勁,他也不會管這種事。
見她跟自己彙報工作都能走神,季斐然眉心一蹙,“白總監,我希望你在上班的時候能夠拋卻你的私人情感。”
“對待工作,就應該嚴謹認真。”
清眸微顫,白夏躲閃著季斐然如炬目光,“抱歉。”
“不用跟我道歉,你對不起的人不是我。”季斐然語氣略重,“當初我帶你的時候就說過,商場如戰場,瞬息萬變,你可知你稍微走神,略有不慎就可能落進別人的圈套,給公司造成損失?”
口腔內泛苦,她微微啟唇似是想說點什麼,最終又選擇了沉默,舔了舔乾澀的唇瓣,悶聲不吭的低著頭。
她越是這麼沉默,季斐然就越是不舒服,心底跟梗著一根刺一樣。
“算了,你回去好好反省一下,我看你今天也沒什麼心情上班,就提前下班,好好調整自己的情緒,我不希望明早上來公司看到的還是一個死氣沉沉的人!明白嗎?!”
“嗯,我明白”季斐然這人雖說嘴上不饒人,但心腸是好的,她也懂季斐然是故意找了個臺階讓她回家休息。
最近這段時間,被陸衍北還有爭撫養權的事,弄得焦頭爛額,白夏還真沒什麼心思上班。
剛出公司,就接到了邢森的電話。
“季斐然跟你告狀了?”
“告狀?告什麼狀?”
“……”沒有嘛?那怎麼這麼巧,她前腳剛出公司,後腳邢森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她嚥了嚥唾沫,說道,“沒事兒,你找我什麼事?”
“明天是邢家的家宴,你好好打扮,跟斐然一起來。”
既然是家宴,他們兩個外人去不太合適吧?
“有些事也是時候告訴你了,你明天跟斐然過來就是了,地址我會告訴斐然,他會來接你,記得打扮漂亮一點。”
“噢”
白夏滿腔狐疑,掛了電話。
邢家家宴當天,白夏剛收拾好,就聽到了門鈴響。
保姆開了門,看到門外西裝革履的季斐然,滿臉堆笑,“季